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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奇剛離開不久,海處長就敲門了。
海處長進來就開始道歉,話裡話外想要要楊銳出力,讓捷利康將更多的工廠放在國內。
楊銳極其敷衍的堵了回去。國內有一家精製茄尼醇工廠,就需要四五家的粗製茄尼醇工廠做配套,若是有兩家精製茄尼醇工廠的話,楊銳肯定銳捷工廠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粗製茄尼醇工廠漲價,如果國內再出台一係列的保護政策,比如煙草產地保護,或者全麵禁止從國外進口煙葉,那粗製茄尼醇工廠能很快漲價到利潤比精製茄尼醇工廠還要高。
將自己的獨家生意做成彆人的獨家生意,楊銳怎麼會答應海處長這種要求。
說不通楊銳,海處長懨懨而去,準備過幾天再繼續努力。
建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還沒徹底失去機會呢。
海處長出去了,又有韓大姐來看情況,笑眯眯的說“我看會議室裡辯論的那麼厲害,就來瞅瞅你好著沒”
“怎麼會不好”
“海處長剛才又來了,這些人的話,你聽一半都多了。”韓大姐關心的道“彆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不會。”楊銳樂嗬嗬的招待了韓大姐一杯茶。
兩人說了一會話,韓大姐笑眯眯的走了,須臾,敲門聲再響。
楊銳此時無比懷念“請勿打擾”的酒店牌子,可還是去開了門。
這次進來的是景存誠。
景語蘭像是心裡有鬼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反而讓景存誠有些奇怪。
不過,景存誠是來找楊銳,隻是瞥了女兒一眼,即笑道“我不請自來了。”
“哪裡,我歡迎還來不及,景伯伯請坐。”楊銳挺殷勤的泡了茶,又從房間的櫃子裡找了兩塊糕點。
茶水配糕點,放在十年以後,也是極好的招待了。
景存誠從德令農場出來,還真沒機會吃到糕點,但還是沒去動它,淺淺的喝了一口茶,說“我是來道謝的”
“景伯伯,景老師對我很照顧,幫忙都是舉手之勞。”楊銳打斷了景存誠,免得互相客套個沒完沒了。
景存誠曾經也是個惜字如金的男人,笑看了女兒一眼,回頭道“不謝是不行的對了,來平江幾天了,還沒有見到你父親和外公”
楊銳滯了一下,說“您要是想說關於您的情況,我父母不知道,我外公,也就僅限於知道,他本人是不管的。”
這下子,景存誠愣了。
他其實得到過同樣的答案,但總是不相信。或者說,因為他的大舅哥徐武和楊銳多次接觸,於是相信楊銳能獨立成事,景存誠卻沒有與楊銳實際的深入接觸過,用通俗的觀點,他自然不認為19歲的楊銳,能做出這麼大的事。
有錢有外彙券是一碼事,能將這些錢和外彙券用起來,那又是一碼事,根本不谘詢家裡人,這又是一碼事。
景存誠問“你這樣用錢,你家裡人知道嗎”
“知道,他們不管。”
“為啥不管”
“錢是我掙的,外國公司直接打入我的賬戶,他們想管也管不著。”
景存誠啞然失笑,說“我第一年工作的時候,每個月把一半的工資交到家裡去,我母親說存起來,給我娶媳婦用,後來果然用上了,你就不想存點錢”
在80年代聽到40年代人講60年代的憶苦思甜,還真是讓楊銳有笑場的欲望,他配合的道“我存了呀。我早前就拿了2000多塊給家裡,我媽說給我存著娶媳婦,我後來就又拿了2000回去,她就不管我了。”
景存誠聽的鬱悶了,你說他炫富吧,不算,你說他和你認真聊天吧,有這麼聊天的嗎
這要是兩個閨蜜坐咖啡店裡喝卡布奇諾說話兒,當場就該撕逼了。
景語蘭坐在邊上,看著老爹,反應有些遲鈍,可等反應過來了,卻是捂著嘴都沒擋住,“哧哧”的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天鵝。
景存誠於是更鬱悶了,沒話找話的說“你家裡人對你是挺信任的。”
“我覺得,我媽可能覺得4000塊夠我娶老婆了,剩下的就讓隨我可勁的折騰吧。”楊銳隨口說著。
“4000塊確實不少了,你用在我身上的,可比這個多了。”景存誠接了一句,然後覺得有問題,怎麼感覺像是自己等於人家兩個老婆了。
這算是什麼,三老婆比較貴
楊銳的表情也有點古怪,說“我就是借給您的,不算是用了。再說,我短期內也用不上這些錢,等您正式工作了,安定下來以後,慢慢還我好了,不用著急。”
“幾千塊的外彙,我短期內可還不上。”
“不急,都不著急。”
對話中,景存誠的大腦也飛速運轉,是被迫的。
因為設想的情況,與現在語境均不同。
他本來覺得,此事和楊銳的外公有關。
段洪昇的資料在河東省是很好問到的,這是個深紮國企係統的老頭兒,人脈深且廣,而且眼光很準,多少次運動都順利的挺過來了。景存誠能想出幾十種理由,為什麼景存誠要幫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