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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吧,哎,這麼大酒味,你彆用勁了成嗎”毛啟明和楊銳一起回來的,看著李鑫要撲上來,連忙攔住了他,問其他人“這怎麼回事啊”
“昨天晚上來的,人家自己帶著酒呢,我們就沒往外麵趕,聽他說認識楊銳,不對啊”蔡桂農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翻了下來。
毛啟明恨鐵不成鋼的道“帶著酒就成爺了看你們這點出息,你看這模樣,咬牙切齒的,認識是認識,像是正常人嗎”
“黑燈瞎火的都喝醉了,誰看他一個老男人的臉。再說了,酒多貴啊,人家帶著酒來的,還給大家分,我能把這樣的推出去”蔡桂農不服氣道“這貨昨晚倒是發酒瘋,說自己論文怎麼的,沒細聽喂,你怎麼回事啊,沒事回自己家去。”
蔡桂農說著就推李鑫。
李鑫昨晚喝的爛醉,早上也沒好到哪裡去,隻是扒著門檻不出去,說“我要找楊銳算賬,算賬”
“算什麼賬”楊銳進了宿舍先開窗戶,讓裡麵腐爛了一夜的氣味散發出去。
李鑫被冷風一吹,難受的捂嘴,險些吐了出來,好半天才把滿滿一嘴的東西重新咽下去,砸吧了兩下,說“我論文被有機化學通報刊文取消了,學校要我重新答辯。”
“你那篇作假的是畢業論文你真是作死啊。“楊銳嘴角翹了起來,找魏振學費了那般功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還還不是你。”李鑫哼的一聲,頭挨著牆喘氣。
他前兩篇論文是重複的,實驗數據都給用爛了,如果參加畢業答辯,兩篇論文不免要被拿出來比較一番,當場就會令人尷尬。所以,這篇造假論文原本是被他寄予厚望的。李鑫隻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論文的難度。
魏振學有楊銳的幫忙,有完整的方向指導,也要滿負荷的工作一個多星期,才能將該論文的實驗做出來,在此期間,他不僅沒有休息,而且幾乎沒有試錯的時間浪費。
李鑫也就給自己留了大半年時間,且不說前期的實驗準備如何,光是兩次錯誤實驗,就能浪費掉他一兩個月的時間。華東紡織工學院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學院,實驗儀器不可能緊著研究生來使用,即使挑選淩晨的時間做實驗,李鑫也不一定能搶到想要的,在這種實驗環境下,他實在是無法承受第三次實驗了。
大部分的學術不端,其實都是在壓力下做出的決定。李鑫沒有承受住壓力,加上又有走捷徑的經驗,於是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方式。
如果不是楊銳盯著他的論文找毛病,這樣的論文要證明抄襲,也是不容易的。
乾嘔了兩口,李鑫又指著楊銳道“我昨天找了你一晚,你去哪裡了”
楊銳望著渾身亂糟糟的李鑫,道“你問這個,不合適吧。”
畫風妥妥的不合適。
李鑫扶著牆站起來,搖頭道“你得賠我。”
“陪你你想多了吧。”楊銳猛然間有點膽寒,這貨好像是沒女朋友沒結婚啊,相親也是匆匆忙忙的被自己打斷了,看不出來本人的想法,萬一沒想到80年代的單身狗這麼可怕
“你得賠我。”李鑫掙紮著轉身,靠著牆,喘氣道“魏振學是和你一起的,我已經知道了。他寫了文章,把我給陷在了裡麵,這賬咱們以後再算,你把魏振學的實驗的原始資料給我,就當是利息,我暫時放過你。”
通過答辯是李鑫唯一的機會,但可以想象,說是重新答辯,難度一定是非常高的,那些明知道他論文作假的教授,心裡十有八九已經做好了摘掉他的碩士帽的準備。
除非拿到魏振學做的論文的原始數據,李鑫才有一點點的可能,通過答辯。
他想不到彆的辦法,其父也影響不到華東紡織工學院,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有這樣一個背景,重新答辯的機會都是沒有的,直接取消碩士帽省時省力,學校領導不會在乎一名學生的前途如何的。
楊銳搖搖頭,道“作假是你自己做的,享受了作假的好處,你就得有承受惡果的心理準備,再說了,你讓人給我通報批評的時候,我也沒找你收利息吧。”
李鑫睜大了眼,咬牙道“果然是你。”
被醉漢試探穿幫了,楊銳愣了兩秒鐘,鬱悶的站直了,說“清醒了清醒了就回家去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看李鑫這樣,他倒是覺得解氣。當日李鑫和孟亮合起來,險些給了他一個通報批評,如果不是有高教司的關係,這個通報批評妥妥的打亂他的科研計劃,彆的不說,首先在學校申請項目就不要想了,而不能在學校申請項目就沒有正式的名頭,僅靠華銳香港公司,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做的,遇到的麻煩也會多的多。
最壞的結果,是他頭頂一個目無尊長的帽子,還有學校的通報批評定性。可以想象,在未來的數年乃至十數年裡,年輕的楊銳但凡遇到學術討論或者學術會議,都有可能被這頂帽子所乾擾。
孟亮和李鑫,現在享受的,很有可能就是楊銳原本會遇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