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裡談特權更方麵嗎”耿健憤世嫉俗的哼了一聲。
上大學以前,耿健獲得的特權數不勝數,最後一年的時候,他家裡的麥田都是學校組織低年級同學幫忙收割的。耿健也不負眾望,成為該縣第一名北大學生,該校第一名全縣狀元。
可惜,進入北大以後,耿健除了預備黨員以外,再沒有獲得過什麼特權。
北大學生崇尚浪漫,喜歡自由隨性的生活與學習方式,這讓耿健極不適應。
如今想起特權來,耿健就很不高興。
話說到這裡,劉安平不想答也得答道“楊銳並沒有獲得特權,他是因為學習進度比較快,在得到教授的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實驗室實習和學習。咱們班的胥岸青也得到了這樣的機會,你如果嫉妒的話,也可以向教授申請。”
“誰嫉妒了質疑教授的決定就是嫉妒有你這麼扣帽子的嗎”耿健心頭火氣,大聲叫了起來。
劉安平心裡舒服了一些,微笑道“對不起,我道歉,我說錯了,應該是,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或者你如果也想進入實驗室學習的話,你也可以向教授申請。”
“我不想去。”
“但楊銳同學想去,而且得到了教授的申請,所以他現在去實驗室了,這是正常的學習方式的問題,並不是說隻有上課才是學習。”
“你這是狡辯,他沒有給輔導員留請假條,這總是不對的吧。”
“我會通知楊銳同學,了解情況的。”
“沒有提出書麵申請連休五天,我要求扣楊銳的德育分。”耿健說著舉起手來,道“同意的同學,請舉手。”
稀稀拉拉的幾隻手舉了起來,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喜歡楊銳的。
“啪”
在更多人舉手之前,白玲把書包摔在了課桌上。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扣楊銳的德育分,降低楊銳上學期的總分,然後讓你拿獎學金”白玲一陣見血的指出問題。
又被白玲看不起了。耿健頭低了一下,又高高地昂了起來,說“這是係裡的規定,不是我的規定,我隻是提醒同學們,不要被楊銳的好成績給蒙蔽了,他中學的時候讀書也許很刻苦,但不能上了大學以後就放鬆警惕。扣他的德育分,符合係裡的要求,也是對楊銳同學的關心和愛護。”
這下子,教室裡的同學都議論了起來。
大學裡的獎學金是個香餑餑,楊銳本人雖然沒怎麼關注過,但注意的人可不少。
現在的大學,同時執行兩套經濟補助措施。
一套是助學金製度。每名大學新生在入學之初,就被要求填寫一係列的表格,其中既有後世學生亦要做的戶口遷出表,也有後世已取消的家庭經濟收入表。
根據家庭經濟收支情況,各校會給學生分發數量不等得助學金,最少的一檔是五元,最多的一檔是二十八元。若是做一個比較的話,五元相當於一名農村勞動力一個月的現金收入,二十八元相當於一名城市青工的全部收入。
五元大概足夠一名學生在學校裡的主食開銷,二十八元就很富裕了。1984年,北大食堂裡的一碗紅燒排骨剛好是兩毛八分錢,二十八元能吃100份紅燒排骨,這比30年後的貧困補貼什麼的多多了,甚至比普通博士生的補貼都要給力。
除了覆蓋所有大學生的助學金製度以外,大學裡還有獎學金,用來獎勵少數成績優秀的學生。根據包括期末考試成績、德育分等綜合評定,從高到低,一等獎學金是100元,二等獎學金60元,三等獎學金40元。
一個學期發一次獎學金,雖然平攤到各月裡並不高,但是一次發放的話,無論是100元還是40元,都算得上是一筆橫財了。
不缺錢的學生,也會為了榮譽勇敢爭取。
楊銳的成績雖好,其他分數卻不高,再把大家都有的德育分扣掉,幾乎肯定拿不到一等獎學金了,說不定連二等都拿不到。
劉安平不想做這樣的決定,道“你給輔導員反應問題吧,還沒到評德育分的時候呢,你這樣拉票減票不對。”
“你放心吧,我下午就去找輔導員。”耿健篤定的要讓楊銳吃個暗虧。
話說完了,學生們一團一團的出了教室。
白玲著急的找到劉安平,問“怎麼辦”
劉安平和稀泥道“給楊銳說一聲好了,看他怎麼想的。我覺得,他也不一定在乎那100塊錢。”
白玲爭辯道“獎學金是榮譽,不在乎錢,就不給榮譽了”
劉安平苦笑“我能怎麼辦呀。看輔導員怎麼決定吧,沒有一等就拿二等好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銳的德育分如果扣光了,其他人滿分,再加上預備黨員和班乾部的加分,楊銳說不定要落榜的,二等三等都拿不到。期末考試第一名拿不到獎學金,也太難聽了吧。那乾脆不要叫獎學金,叫德育金好了。”
“這樣確實不好,要不然,你去找楊銳說一下好了。”劉安平還是不想管,將工作轉嫁給了白玲。
白玲想了一下,點頭道“到哪裡能找到楊銳”
“我有個電話。”劉安平趕緊找了工作筆記,將楊銳留的電話抄給白玲。
白玲立刻去打電話,劉安平輕舒一口氣,挎起背包,腳步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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