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不置可否的道“我先選了畫再說,你們有定價吧,我怎麼看價錢。”
“我們有花名冊。”
黃士冠取來了一個線裝的賬本,打開來,果然是有字畫的名字年代和作者,甚至還有收進來的價格和上一位藏家的名字。
方亞男嘖嘖兩聲“這是你們的底賬吧”
“就這麼一個賬本兒。”黃士冠嗬嗬的笑兩聲。
楊銳隨手翻著,隻見字畫的價格,從塊到十,再到百的都有,總體來說,與年代有關,但細致起來,又極其複雜。
好在他早有準備,早就通過王永教授,請了某位擅長鑒定的研究員來幫忙。
王永本身就喜歡古玩,因此認識的圈內人不少。80年代的鑒賞大拿,絕大部分都在國家單位任職,好一點的在故宮研究員之類的專門機構,偏一點的說不定就是考古學家,或者某位文學學者,真正在遺珠於民間的不是沒有,但少之又少,畢竟,照著改革開放前十年看,沒有正式工作的城市居民,幾乎連生存都困難,有能力玩古玩的人,也沒有那份心思。
楊銳倒不要求鑒定撿漏,對他來說,這一院子的字畫,隻要是真的,他就等於是撿漏了。
確定可以大批量購買,楊銳就去巷子口的小賣鋪打了電話,再回到院子裡,就挺方亞男在與黃士冠打探消息“你這裡的字畫,總共得幾千件吧,隨便挑”
“你們是喬局長介紹來的,彆人怎樣咱不說,你們的話,肯定是想拿多少拿多少。”黃士冠停了一下,又試探的問“我記得之前說的,好像是有多少要多少嗬嗬,我就是這麼一說,可能是太多了,我想多了。”
“不會,隻要東西是真的,我有多少要多少。”楊銳從門裡進來,就打斷了兩人的話。
黃士冠鬆了一口氣,忙解釋道“我也是頂著風險的,您如果不要了,我還真不好交代。”
“那你還進這麼多”方亞男懷疑的問黃士冠“你是不是抬高了進價,吃了回扣”
“我哪敢呀”黃士冠連忙叫屈道“您這麼說,我可不敢擔了,我”
“沒事,她就是喜歡胡說八道。”楊銳擺擺手,再次打斷兩人的話,向景語蘭使個顏色,道“你們進去看畫吧,這麼好的機會,以後可不多了。”
“你買下來,我們不就隨便看了”方亞男不動腿。
楊銳笑笑,道“我買下來是要存起來的,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再說,專程看一次畫多累呀,你還鑽研這個不成”
“幾千上萬幅的話,你全買下來那得多貴”方亞男有些難以想象。
楊銳剛剛在北美刷了一波名氣,正是誌得意滿的時間,豪氣衝天的道“貴不到哪裡去。”
“平均一幅畫五六十塊,一千幅就是五六萬了,再說了,買這麼多,你家開博物館呢”方亞男在大院裡出身,對幾萬塊錢還有點概念,但再多就想象不到了。
楊銳嗬嗬直笑“沒那麼貴。”
“黃主任,平均五六十可是你說的,你們倆究竟誰胡說呢”方亞男的記者病犯了。
楊銳和黃士冠對視一笑,沒有一個吭聲的。
景語蘭連忙拉著方亞男離開,小聲道“你尋根問底什麼呀,楊銳從外國公司那裡賺了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唄。”
“我本來是怕他花了冤枉錢,現在看,指不定有啥貓膩。”方亞男琢磨著,滿腦子都幻象起了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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