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有一條兩條的醜聞,做人嘛,無非是難得糊塗。”龐暮盯著書房後的字幅,又重複道“難得糊塗啊”
翌日。
商量了半晚上的龐氏父子,並沒有拿出什麼切實可行的結論,第二天的方案,仍然是打探消息。
龐暮儘管鬼精鬼精的,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也是徒呼奈何。
因為心裡有事,龐暮睡的並不好,大早起來,不等天透亮,就去了辦公室。
他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又給自己擦了辦公桌,這才見到第一個進辦公室的人。
“白姐,您來的真早,一直都這麼早來,不冷啊。”龐暮笑嗬嗬的打招呼,全然看不到昨晚的氣憤。
辦公室的女同誌自有生存之道,白姐向以潑辣和熱情大方著稱。
然而,今天的白姐卻有些特彆,看到龐暮,首先是皺皺眉,然後才不鹹不淡的說“是啊。”
龐暮奇怪的看看她,又笑說“白姐還有不想說話的時候彆是感冒了,京城的鬼天氣啊,沒法說,一陣冷一陣熱的,動不動就感冒,小高前兩天不就感冒了哎,說曹操曹操就到,咱們辦公室這個邪門啊,小高,來了”
小高是辦公室裡的年輕人,留校兩年多的樣子,是個前途似錦,做事機警的小乾事。
他看到龐暮,卻是愣了愣,繼而在龐暮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道“自行車忘鎖了。”
說著,小高扭頭就出去了。
“這孩子,真是的。”龐暮哈哈的笑了起來,不以為意的道“白姐,喝口熱開水,我剛提的。”
“不用,不渴。”白姐的冷淡更明顯了。
龐暮再怎麼自我感覺好,此時也察覺了出來,放下手裡的水壺,問道“白姐,出啥事了有啥事你就直說,我龐某人要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告訴我,我該認錯的認錯,該認罰的認罰,您說是吧”
他的話說這麼重,也是爭取時間,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一會兒辦公室裡就全是人了,白姐恐怕啥都不會說了。
不得不說,龐暮的鬼精屬性再次發揮作用,白姐聽他這麼說,遲疑了一下,道“你這麼做事不對。”
“怎麼做事不對”龐暮笑著追問。
白姐不吭聲。
“白姐,我要被你給急死了,你是個爽快人啊,怎麼今天就這樣子”龐暮是真著急了。這話裡顯然是有內容的。
白姐想了想,道“楊銳這個年輕人啊,是真的不容易,你們把人家折騰的太厲害了。校長要處理你們,不冤。”
“啥”龐暮眼都直了。
白姐也不藏著了,直說道“昨天下午,每個辦公室都被紀委叫去問話了,問的都是鉀離子通道學術競爭的事。你明白了”
“不明白,白姐,我冤死了”
“你不冤。問話嘛,就是有問有答,人家紀委的同誌也不是不通情達理,該說明的情況都說明了,咱們辦公室的老處長去了,回來都給我們說了,你爸龐校長為了與加州大學搞共建,生生把人家楊銳給坑了,後來還不讓楊銳做實驗,險些算了,總之,你們的事啊,大家都知道了,校長生氣,我覺得應該。”白姐說完,長舒了一口氣,覺得心裡壓著的石頭都給搬開了。
龐暮慢慢的,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隻覺得胸口重的有千斤墜壓著似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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