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學是80年代生物學的顯學,大家無論如何都是要了解的,隻是程度不一,對在場的學者來說,他們主要討論的是方向問題,而不是具體的實驗,層次本身就高,更讓去年以來就有些懶散的梁策跟不上節奏。
“老章之前做的枯草芽孢杆菌的基因片段分離很厲害哦,這個方向,你是走的最深的。”
“李政做的穀氨酸合成酶,老是和我搶版麵,上個月發的那篇我還記得,是渾球紅假單孢菌的穀氨酸合成酶,對吧。”
“今年的論文,最厲害的一篇是朱醇的,乙肝病毒dna重組質粒的改建後麵是啥來著”韓立國故意裝作忘記的樣子。
朱醇和他的關係很好,無奈道“乙肝病毒dna重組質粒的改建及其在哺乳動物細胞中的高效表達。”
“對對對,就這個,老朱光是今年發表的論文,影響因子就要奔大幾十去了。”韓立國給朱醇好好捧了個哏。
朱醇道“這篇我寫了兩年了。”
“仍然是國際一流的水平。”韓立國吃了一大口壽司,接著就說起了重組質粒。
梁策乾瞪眼,一句話都插不上。
這種水平的研究,做過的很容易就能接上,沒做過的就太難了,太多的細節問題不了解,稍有不慎就要丟臉的。
如此一來,梁策就有些氣悶了,乾脆拿起菜單,要起了下酒菜。
把你們幾個老家夥喝醉了,我再看你們聊什麼梁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幾瓶茅台打開,梁策就開始了凶猛的勸酒。
一杯。
兩杯。
三四杯。
三兩小酒下肚,剛才還在大談乙肝病毒的朱醇不說論文了,卻是手指著韓立國,道“要說發表文章,你不行,我也不行,有一個特行。”
“誰”韓立國笑看四周,道“各位注意了,咱們聽老朱放衛星。”
“我不放衛星,我實話實說,今年發了文章的人裡麵,最厲害的,不在咱們中間。”朱醇自斟自飲的喝了一大杯,等著眾人問他。
韓立國配合的道“那你說,今年發了文章的,最厲害的是誰”
“想知道”
“想,大夥兒可都聽著呢。”韓立國笑的賊眉鼠眼的道“你說出來的人,要是有人不服氣,你就得喝一杯酒。”
“不服氣得有不服氣的理由。”
“那肯定,咱們投票嘛,有不服氣的,說理由,看大夥更讚成誰,輸了的,罰酒。”
“好。”朱醇一拍大腿,在自己麵前放上三個杯子,道“我說的人,要是都服氣了,那就所有人罰酒一杯。”
“沒問題。你說。”
一群人都期待的看向朱醇,梁策和蔣同化更是好奇萬分。
朱醇兩頰陀紅,嘿嘿兩笑,道“我提楊銳”
熱鬨的酒場,突然靜了幾秒鐘。
梁策兩眼圓瞪的看向朱醇,暗罵,這老小子,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給我提楊銳
然而,其他學者卻是和朱醇一樣的沒有自覺,大家剛才給出的幾秒鐘安靜,就是對壽司和茅台的付款了。
幾秒鐘後,韓立國已然笑道“楊銳去年是發了幾篇重量級的,今年可不行呦。”
101nove.come吧。”朱醇更不在乎梁策,他正喝的最舒服的狀態,兩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指點著前方的虛無,傻笑兩聲,道“癌症研究的轉折人體基因組的測定,署名依次是達貝科,沃森和楊銳誰敢說不厲害”
現在沒有網絡,國外發表的期刊也沒有中文版,都要通過海路和陸路運過來,空運價格之昂貴,可不是研究機構所能負擔的。所以,目前的信息傳播不僅慢,而且並不平均。
最新的科學幾天前就刊載了楊銳的文章,但對朱醇等人來說,這還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消息。
“沃森是冷泉港的沃森”
“雙螺旋的沃森”
有兩人不約而同的問了出來。
朱醇得意點頭,道“沒有不服氣的,就都喝酒啊”
說完,朱醇就哈哈大笑。
梁策的臉色就像是壽司上的海苔一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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