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誌軍心領神會,轉頭語氣硬了一些,道“穀研究員,海澱遺傳工程實驗室,也是國家承認的實驗室,海澱區給了編製,也給了經費和政策。你如果要來,免不了是要有政審關要過的。”
穀強臉色泛紅,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有什麼該說的話,最好提前說清楚,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更不要浪費我們的名額。”薑誌軍最後一句話,就說的比較嚴厲了。
穀強抬了抬下巴,瞥向楊銳,問“楊主任,你也是這個意思”
“生物學研究,團隊合作必不可少。所以,說清楚是比較好。”楊銳也是表明了態度,並且拿定主意,穀強要是有什麼學術不端的問題,技術再好也得ass掉。
國內的學術界,學術不端的情況很嚴重,尤其是80年代,更是堪稱猖狂。數據造假、過度引用都算不得什麼,直接抄襲論文的都大有人在。
尤其是在沒有電腦網絡和搜索引擎的情況下,許多學者都是抓一篇生僻的論文,改一改就發表了。
至於捏造數據,剽竊觀點,搶先發表,侵吞學術成果之類的事就更多了。要說中國的學術不端,比起國外,不見得會更多,但卻是更低級,反而更引人憤怒。
就80年代的學術環境來說,中國原本就處於劣勢,若是團隊中再有人出現學術不端的黑曆史,那就更糟糕了。
學術官司很多,能打贏的卻不多,大部分情況都是扯皮,而且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比如牛頓和萊布尼茨的微積分發明權之爭,其後果是以法國為代表的歐洲數學界,通通采用了萊布尼茨新發明的沿用至今的記號體係,而英國的數學界,則毫不猶豫的沿用了牛頓的點記法
“克隆”是一定會發生學術競爭的,學術官司則不一定,但是,如果因為團隊成員的黑曆史,而將楊銳扯入這個旋渦,楊銳很難想象,會有多少白皮膚的學者,會支持黃皮膚的中國學術團隊。
一棒子打死大約是許多人所期望的。
正因為如此,楊銳的表情也是愈發的嚴肅,盯著穀強的眼睛,等他回答。
穀強被看的很不自在,臉色更紅,許久才道“有之”
“啥”楊銳和薑誌軍都沒聽清楚。
“有夫之婦。”穀強的聲音大了一點。
楊銳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薑誌軍看穀強的眼神已經變了,驚道“搞破鞋啊,你小子行啊”
“不是你怎麼說話呢。”穀強站了起來,道“你們不願意就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你這話不是第一次說了吧。”薑誌軍嘿嘿的笑兩聲。
穀強頭擰過去,堅強了三秒鐘,轉過來問楊銳道“你就說吧,要是不要”
薑誌軍卻是攔住楊銳,道“等等你得先說對方是誰。”
“你知道這個乾嘛”
“我覺得吧,對方要是一般人,你不至於喪家犬似的跑了。”薑誌軍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目光如炬。
穀強就眼神閃躲起來“誰是喪家犬”
“說吧,你不說,我拐著彎問幾個人,也能知道。”
“長。”穀強的聲音又低了。
“大聲點。”薑誌軍湊近了些。
楊銳亦是好奇的看向穀強同誌。
穀強嘴角動來動去,猶豫了半天,道“校長。”
楊銳和薑誌軍對視三秒鐘,想忍住笑,怎麼都忍不住。
薑誌軍更是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邊笑邊道“山大的校長,起碼得過六十了吧。”
穀強知道他笑什麼,麵色不改的道“他是解放後再找的,老夫少妻。”
薑誌軍做恍然狀,笑聲中的曖昧成分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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