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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州望著筆直筆直的站著的楊銳,不禁覺得仰頭仰的脖子發酸。
他低了低腦袋,揉了揉脖子,還是覺得有些心虛,好半天才重新堆起笑容,道“不滿楊主任,我們的確是想給呂壽求個緩刑。不過,求緩刑是萬萬不敢有跑的意思的,就是考慮著,服完了刑,呂壽的年紀也大了,他在國內也沒什麼前途了,與其受著風言風語,不如出去走走。當然,這些都是些我們自己的考慮,並不是就一定會這麼做。”
楊銳俯視著呂州,臉上似笑非笑。
就呂家的能力,緩刑有什麼求不求的,隻要判的符合刑法給緩刑的條件,例如三年以下徒刑什麼的,簡直是想要就能有。
同樣的,呂壽想要一個符合刑法規定的緩刑的判罰,估計也難不倒哪裡去。
至於出國,對80年代的中國人來說,還能算是懲罰嗎
想到此處,楊銳道“你們想要緩刑,和我給不給諒解書,估計也沒什麼關係吧。再者說,我也沒有諒解呂區長的想法幾位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彆介,楊主任,您覺得我們道歉不誠心,是誤解。我們是真的知道錯了。”呂州拉了呂壽一把,再笑道“我們是這麼想的,第一步,先讓呂壽給您當麵道歉,同時,我們把離子通道實驗室整理好,再歸還給您。第二步,我們可以幫您籌措200萬的捐款,給離子通道實驗室,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說著呂州再捅捅呂壽,並將手壓在他的脊背上。
鞠躬道歉一次,再道歉第二次,就容易的多了。
呂壽和呂州近乎同步的鞠躬,再說了一次“對不起”,就像是他們之前打過交道的日本人那樣。在兩人的印象裡,每當日本人使出這招,都是致勝的絕招。
幾秒鐘後,兩人才抬頭看向楊銳。
楊銳的表情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200萬的數字,倒是吸引了身後一群學者的注意。
200萬元的經費,雖然趕不上國家級實驗室的經費,那也確實不少了,要是換個地方上的研究所,上百號人一年也就是個百萬元的經費。
可惜,楊銳對200萬元的經費,已經不怎麼在乎了,尤其是這種贖罪券似的錢。
“不必了,錢你們自己留著好了,我也不會寫諒解書的。”楊銳明明白白的做出回答。
“楊主任”
“就這樣吧。”楊銳直接堵住了呂州的話。
呂州的表情僵硬極了。
呂壽的表情更難看,隻不過,他本人長的臉醜,也看不太出來有多不高興。
內心裡,呂壽自然是不願意出國的。他都是四十多歲奔五十去的人了,又不是小年輕,還眷戀國外的花花世界。
中年男人的心裡,更眷戀的是權力本身。否則,就呂壽的身體,談美食,他口中淡而無味,更喜歡習慣了的家鄉口味;談美女,他也微軟鬆下,不堪享受了。唯獨是權力本身,那種人玩人的快樂,是經久不衰的。
不過,出國雖然比不上身居高位,但也有彆樣的休閒與輕鬆,呂壽並不是特彆抗拒。
就像是民國時代的軍閥戰敗了,就去天津或者上海當寓公,不是第一選擇,但也不是什麼糟糕的體驗。
總比坐監獄強。
對呂壽來說,丟掉職務就是他所認為的最大的損失了,接下來,他是希望早點出國的,換言之,有沒有楊銳的諒解書,其實決定的是他的緩刑的長度,而不是能不能緩刑。
另一方麵,楊銳的態度,則更讓呂壽不爽。
年紀輕輕的小子,受我兩次鞠躬,你就不怕被克死嗎呂壽腦海中演著獨角戲,他的表情也漸漸的猙獰起來。
“算了,無非是一份諒解書。”呂壽光棍的站直了,一隻手扯住呂州轉頭對楊銳,道“我倒是把話放在這裡,有沒有諒解書,都是個緩刑,等這邊事情過了,咱們再掰扯。”
“我的哥啊。”呂州氣的發瘋,硬是掙開呂壽的手,道“楊銳那個,楊主任,您彆聽他胡扯,我們是真的真的想要尋求您的諒解的。呂壽這邊,我們也會給他好好說的,他是一時氣話,您彆聽他的。”
呂州握了握楊銳的手,將諒解書也給握的皺巴巴的。
“呂州,走不走”呂壽的火爆脾氣,早就壓都壓不住了。
呂州萬分無奈,歎口氣道“楊主任,您彆怪我堂哥,他這個人從小跟著部隊轉移來轉移去的,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麼大的暴脾氣總之,我回去再勸勸他,他也不是不明白事理,他就是沒拐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