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銳付出的,不過是資料整理的工作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站在講台上的楊銳,滿懷熱情,滿懷著來自社會主義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高尚情操。
他是真的沒有絲毫想要獲利的想法。
獲取諾貝爾獎的資本不能算。
不能因為有的人在乎聲望,就說他做好事都是為了名望。
楊銳放出動態質量重測法,大部分原因,還真的是為了讓大家做新藥的時候輕鬆點。
人有生老病死,天底下多一種藥物,就多一份機會,這樣的技術,他既沒有適宜的資源去研究,也沒有積極的想法去做,還真不如放出來呢。
實際上,許多科學家都是有這種心態的。
為什麼大科學家參加的國際會議,大家都搶著參加,就是因為人家經常能說出“發人深省”的話,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也。
大科學家想到了,但是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就說出來給其他人聽聽,有願意去做的就做。
這是多年以來形成的科學慣例了。
寬泛一點的比較,理論物理學家和實驗物理學家的關係,都可以看做是此種類型。
比如理論物理學家有一天下午吃葡萄吃多了,突然想,哎呀,你們說,宇宙會不會是膨脹的實驗物理學家結合二三十年的觀測,得出一個答案,宇宙紅移。很好,兩人同時得獎。
所以,理論物理學家看不起實驗物理學家是有原因的,你們是吃我葡萄皮長大的矮孩子,就算娶了enny又怎麼樣呢。
當然,有時候,實驗物理學家不鳥理論物理學家也是很慘的。比如錢德拉塞卡有一天下午吃紅燒肉吃的撐住了,算出了白矮星的最高質量,得出一個錢德拉塞卡極限的東西,然後拿到會議上興致昂揚的宣讀,結果被人當場撕碎,實驗物理學家們也順勢將之嘲笑。直到三十年後,錢德拉塞卡極限被證明,再二十年,錢德拉塞卡得諾獎,73歲才將當年的紅燒肉消化了,也是心塞的緊。
這兩個故事也告訴科學家們,要做被人看得起的人,不要二十四五歲的時候,發現了點什麼厲害的東西,就想也不想的衝上去宣讀。
想要做那種,隨便說點什麼話,就有一群人跑去幫你證明的人,你得首先是一個說得出有價值的話的人。
強悍的大科學家,對於自己做不了,自己的實驗室也做不了的課題,就像是丟一根被啃過的骨頭似的,讓大家去爭搶。
自己不會損失什麼,彆人也能得到實惠。
有的時候,強悍的大科學家也會在參加會議的時候,無意間從牙縫裡,調出前天沒咽下去的肉絲,有反應機敏的將之搶走,也是沒辦法的事。
拾人牙慧什麼的,對科學家來說,也算不得惡心,比這更惡心的事,大家都在研究呢。
一場酣暢淋漓的講座,用時整整兩個小時,中間連一個休息都沒有。
看到後麵的阿斯特拉工作人員提醒時間到了,楊銳才放緩了語速,合上講義,道“今天的內容,講的還不是非常具體,另有一些問題,尚未說到,我們明天還會有講座,歡迎大家再來。”
說這個話的時候,楊銳也是有些不安心的。明天要是人變的太少了,那可就尷尬了。
天底下的事,不是你拿出了好東西,大家就會認,若是那樣的話,科研界可就輕鬆了。
楊銳看向下方,下方的瑞典人也看向楊銳。
楊銳沒再說話,他是講完了。
瑞典人也沒有要站起來發言的意思,他們的集體主義在此時表露無疑。
楊銳有點失望,怎麼說也是很精彩的項目來著。
遲疑中,楊銳走下了講台,如果動態質量重測法行不通的話,他就得快點考慮轉向了,在瑞典呆的越久,他的態度就越分明,得有足夠的聲望才能繼續呆下去。
一步,兩步,楊銳就要走出門的時間,掌聲突然響起。
還有幾名瑞典人,一邊拍手,一邊走上前來,似乎在表達隆重之意。
楊銳莫名的覺得自己像是帕瓦羅蒂銳剛才我唱的莫非是歌劇不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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