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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主任,您的背景,要比淩大使硬吧。”王闊向上指了指,卻是先套起楊銳的話來。
楊銳笑笑,問“淩大使是啥背景”
王闊嘿嘿的笑兩聲,道“您不知道”
“你說給我聽嘛。”楊銳半點口風不漏。
王闊百分百的是京城裡的大院子弟,不過,大院子弟和大院子弟,又有許多的區彆。
按照通常人的理解,大院子弟應當都是高乾子弟,實際上,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高乾子弟。
就80年代的環境來說,大院子弟實際上就是公務員子弟,建國以後的國家單位,給自己圈一塊地,圍四麵牆,蓋一片家屬樓,這就是大院了。
大院裡麵,都是一個單位的職工,有些是雙職工,有些是單職工,有些是父母在單位裡工作,自個兒沒房子,也住在裡麵。
但是,就是最傻的人知道,一個大院裡麵的職工,權力和地位也是有差的,而且是千差萬彆。一把手住大院裡沒錯,司局級的乾部在大院裡也是不稀罕的,但最多見的,實際上還是科級副科級的中年人,甚至是科級副科級的老年人。
換算成大院子弟的身份,就等於說,最多的永遠是科級副科級乾部的子女,甚至是科技副科級乾部的孫子輩。
在偌大的京城,科級乾部根本談不上權力,無非是有辦事的資格罷了。
所謂大院子弟的價值,最多最多,也就是能在人前混個臉熟。
對於提著豬頭拜不到廟門的同誌,聯絡一兩名大院子弟,說不定也就能辦成事兒,但是,核心點仍舊是豬頭,而不是大院子弟。
所以,大院子弟最主要的素質還是靠吹,吹的多了,有些事兒還真的就辦順利了。
至於王闊能到瑞典做使館司機,也是有兩種可能的。
一種是他們找到了廟門,提夠了豬頭,說不定就是用父母一輩子的臉麵,換了這麼一個機會。另一種,才是自家有菩薩的情況。
楊銳身邊就有景語蘭,認廟門是用不著王闊的,於是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看他能吹出個什麼花色來。
若是連吹都吹不出菩薩來,那大家就不用再談了。
王闊還不知道楊銳已經開始給自己貼標簽了,尤自神秘兮兮的吞雲吐霧著,道“我先從小處著眼,說點細微的。”
“聽你說話,不像是沒讀書的樣子啊。”楊銳聽王闊這麼說話,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王闊眼皮子一抬,道“怎麼著,還不許人看兩本書了再說了,誰說我沒讀過書的,我是高中生好吧。”
楊銳就看著王闊嘿嘿的笑兩聲。
“好吧,和你比,高中生是不算啥。”王闊一臉鬱悶,道“我當年高中成績賊好的,要不是為了出國,我再考兩年也能上大學了。”
楊銳擺擺手,道“說小處吧。”
“你還一副老大的架勢。”王闊鼻子裡噴著煙,卻沒辦法和楊銳掰扯,歎口氣道“行了,我先說一個,淩大使是國外留學回來的,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從來沒在國外讀過書的人,要是得個什麼獎,大家會怎麼說”王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楊銳。
楊銳愣了一下,道“不至於吧。”
喝了洋墨水的看不起土鱉派,土鱉派不喜歡留洋派,這不是什麼新鮮事。當年留童回國之後,就已經玩過一茬子了。留日回來的人多了,也和本土派乾過一架。
不過,80年代的留洋派,有必要如此的警惕嗎
王闊卻是神秘一笑,道“至於不至於的,隻有淩大使才知道。所以我說是小處著眼,我要是淩,我看你風生水起,我就不舒服。”
“這樣啊。”楊銳嗬嗬一笑,也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咱們再說站隊”
“你說。”
“其實沒什麼說的,人家看不上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闊卻是拿捏了起來。
楊銳依舊是嗬嗬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