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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經過我們研究,你的畢業論文既然已經寫出來了,就不必安排指導老師了。”時隔一天,劉院長終於帶來了生物係的最終決定。
沒人好意思做楊銳的指導老師。
楊銳的名氣在國內堪稱如日中天,這是競爭諾貝爾獎帶來的後遺症。
現如今,楊銳雖然自己不說“我要拿諾貝爾獎”,但是,國內已經是開始造勢,各種稱號都往楊銳的腦袋上安,即便有些學者嫉妒的厲害,也是說不出話來。
這是全國一盤棋的年代,政治掛帥是第一位的,其次來說,自然科學類的成果是能看得到的,一個cr儀賣遍了全世界,一個g蛋白偶聯受體紅遍了學術界,誰想說點不合時宜的話,也很難端得起來。
同樣的道理,楊銳既然拿出了g蛋白偶聯受體做畢業論文,其他人再給他做指導老師就太不合時宜了。
誰不知道楊銳是g蛋白偶聯受體第一人,雖然吹牛的時候,學者們都想來一句“楊銳的g蛋白偶聯受體還是我教的”,然而,撒的謊太大,確實是容易令人慌神的。
最起碼,北大的學者們不好意思這麼做。
其實也沒人有資本這麼做。
後世的學生論文都要加一個指導老師,那起碼是老師給指定了研究方向,做了一定的修改的,若不如此,還要假名字的,都屬於耍流氓。
80年代的教授當然是會耍流氓的,但是,誰敢在楊銳麵前耍流氓呢
更何況,楊銳眼瞅著還要留校了。
等於說,再過幾個月的時間,楊銳就是他們的同事了,貿貿然的跑去做指導教師,自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楊銳有些撓頭的道“當初我做g蛋白的時候,蔡教授就有幫我把這個申請成畢業論文的,不如請蔡教授給我做指導老師”
“關於這個,蔡教授是專門說了的。”劉院長頓了一下,道“蔡教授當初是想幫你防著一手的,既然這個保險沒用上,那就不用再提了,他也沒有做什麼事,不能虛掛一個名頭。再說了,這是離子通道實驗室合作完成的項目,他沒有參與,也沒有資格做指導老師。”
實際上,指導老師這個名頭,本身就是很虛的頭銜,若是上期刊的話,除非給出通訊作者的位置,否則是可以不列的。
楊銳自然不可能為此放出通訊作者,等於指導老師隻是北大校內的一個名頭。
不過,理科生向來是要謹慎一些。
楊銳想想也點頭,道“蔡教授不願意上的話,我就不強求了,不過,這樣子的話,畢業論文的封麵和表格怎麼填”
“指導老師的欄目空著,到時候蓋個章就算了。論文答辯的話”劉院長抬頭看了楊銳一眼,道“我們計劃請中科院、清華等其他單位的學者一起來參加。”
楊銳訝然,道“怎麼要請外校的人來。”
“大家是這樣想的”劉院長不禁回憶起了當日激烈的討論。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劉院長的眼睛看到的是窗外濃綠的葉色和窗內的丁達爾現象,耳中聽到的則是憤怒的吼聲
“憑什麼要我們單獨審核楊銳的論文啊,那是我們答辯還是楊銳答辯啊”
“說的對,我也讚成請其他學校的教授來。”
“我讚成,還有中科院的,最好請兩位院士一起來。”
“隻是一場本科生的畢業答辯,我們自己做不了,還要請外校的教授來,還要請院士來沒有這樣的道理。”蔡教授在努力的控製局勢,但在劉院長聽來,那不過是最後的掙紮罷了。
果然有人冷然的問道“蔡教授,我得說一句泄氣話,反正我是不懂g蛋白偶聯受體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