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不解的看向邊虎。
“他們不懂諾貝爾獎,但他們知道世界第一就行了。”邊虎壓低了聲音,在小師弟耳邊說了一句。
比起年紀輕輕不諳世事的師弟,邊虎太知道第一的威力了。
第二無人問津,第一譽滿全國,早就在體育界,軍事屆乃至於學術界彌散了,所謂的高考狀元,戰鬥英雄,奧運冠軍,皆是如此。
雖然確實有很多中國人都不知道諾貝爾獎是什麼,但是,有央視連篇累牘的轟炸,再艱難的詞彙都能灌輸入觀眾的腦子裡。更重要的是,觀眾們並不需要確切的概念,他們更需要得到的,是那種勝利的情緒。
讓中國立於世界之林,這不止是一種說辭或者期待,更是現實的需求。
乒乓球、女排,奧運許海峰等等耳熟能詳的名字,都已不再是單純的名字了,而是人民渴望的符號。
而諾貝爾獎所蘊含的價值,經過央視等媒體的講解之後,更是引爆了10月5日的黑夜、
車,走的更慢了。
快到北大校園的時候,更是水泄不通。
“下車步行吧。”不知是誰號召了一句,學者們紛紛走下了車。
寬闊的馬路上,擠滿了來自各校的學生,工廠的工人,以及本地的居民。
大家有的在興奮的聊天,有的在高喊口號,試圖組織一支新的遊行隊伍,更多的人,隻是敲響手裡一切能夠敲響的東西,臉盆、飯盆、鐵鍋、痰盂
平均年齡超過50歲的學者們互相看看,儘皆失色。
他們在車上的時候,還感受不出來,此時下了車,才體會到了這種濃濃的勝利的氣氛。
“楊銳是世界第一”
“中國生物,世界第一”
“北大生物,世界第一”
旁邊,猛的有人吼了一嗓子,附近就全亂了。
那些組織了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的小隊伍,齊心合力的喊出口號,然後就會得意洋洋的看向四周,有類似規模的隊伍,就會喊出現編的其他口號,整個流程,就像是軍訓時的拉歌似的。
群眾玩的無比的開心,學者們擠的是滿頭大汗。
終於進入到北大校園,卻見周圍是更多的人,更吵的聲音,更亂的環境。
邊虎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學生,一隻手舉著麥克風,一隻手抓著白酒瓶,騎到音響上,高聲道“各位同學,各位老師,社會各界的朋友,我今天真高興,我做過知青,當過工人,刨過地,放過牛,當過木匠,做過車把式,我平生最高興的兩件事,一件是通過高考,上了大學,一件事是今天,看到我們北大的楊銳,得到諾貝爾獎,我覺得,我上大學,就是為了看楊銳得獎的”
“好。”下麵的學生,就像是演唱會的觀眾似的,配合的完美無缺。
“借著酒勁,同學們,讓我再賦詩一首冬雪未至獎先至”
不止邊虎看的目瞪口呆,大部分學者都看傻眼,聽傻耳了。
“蔡教授,楊銳呢”老譚使出渾身解數,才算是走到了前麵。
蔡教授使勁咳嗽一聲,道“好像不在實驗室裡。”
“啊不在”
“不在。”
沒等老譚說什麼呢,葛興邦先是質問道“楊銳人都不在,也不通知一聲,叫我們跑這麼遠冤枉路他這就當自己是大腕了嗎
”
蔡教授瞄了葛興邦一眼,道“我本來想要通知的,後來,科委和科院的幾位領導提出要做個慶祝的計劃,就請我們一起來了,就在我們北大的會議室談,不算冤枉路。”
葛興邦一陣目眩,問“慶祝什麼”
“慶祝楊銳獲得諾貝爾獎,我們科學界總得有所表示吧。”蔡教授嗬嗬笑兩聲,道“咱們按部就班的做事就行了,其他學科也會派代表過來的,物理化學的,中文的外文的,各個院係一分,沒有多少時間給我們單獨做慶祝的。”
蔡教授的話裡帶著體諒的感覺,卻讓葛興邦的心裡拔涼拔涼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