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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1月下旬,諾貝爾獎的氣氛,在歐洲範圍內,就開始濃烈起來。
其實,10月份的評獎是人氣最盛的,種種猜想從八月份九月份開始,就像是連載的懸疑似的,開始出現在報端。像是日本媒體,在每年的10月份,就有一項持之以恒的活動,所謂的蹲諾行動。
日本自五六十年代,經濟複蘇,科技振興之後,漸漸的就將諾貝爾獎當做了民族自信心的重要組成部分,每到評獎季的時候,各家媒體就會到那些預測可能得獎的人家裡去蹲守,以期能夠第一時間給予采訪和報導。
最有可能得到諾獎的候選人,自然會得到最多的蹲守,尤其是國家級媒體的蹲守。相對沒那麼有名的候選人,通常就要由地方媒體來照顧了。
可以想象,這樣的蹲守大部分時間都是徒勞無功的,但是,就像是節日抽獎一樣,這樣的行動是想停都停不下來的。村上春樹一直沒有得獎的原因,說不定就是怕寂寞呢。
而自英國向北,尤其是到瑞典丹麥和挪威的地界了,諾獎的氣氛自10月份開始,就不再降溫了,即使是聖誕節之類的日子裡,一家人坐在一起,談論的仍然是諾貝爾獎。
快到12月的時候,瑞典人的諾獎氣氛更加濃烈,同樣的,歐洲其他國家的諾獎氛圍,也重新湧起。
最明顯的改變是,從倫敦啟程,楊銳和景語蘭在機場就被連續升艙了。
化藥振興辦公室購買的機票,自然是全數的經濟艙。80年代的中國人出行,即使是領導乾部,通常也沒有要坐頭等艙的概念,即使有,普通點的單位領導,其實也是舍不得的。
小金庫裡的錢雖然不能拿出來,但畢竟是自己用的嘛,同樣的錢可以去考旅查遊三次,一次用掉豈不是太浪費了,經濟艙的位置擠一擠,幾個小時也就到了,哪怕就是越洋飛行十幾個小時,難道還比綠皮車更狠嗎早兩年,悶罐車還大行其道呢。
對於剛剛獲得了諾獎的楊銳,胡池等人也不覺得需要給予特彆的對待,出國帶隊歐洲十國遊了,還想怎麼的。
就是胡池等人,也都是坐著經濟艙笑嘻嘻的,並不覺得廳級乾部坐經濟艙有什麼掉價的。
就正常的想法來說,能坐飛機已經很了不得了。
然而,歐洲人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在第一次確認楊銳的身份之後,以後每次都會精準的認出楊銳來。如今坐飛機的人少,航司的執行能力顯然更強一些。
胡池等人,不管心裡怎麼想,也隻能看著楊銳,帶著景語蘭,安靜的越過排隊的眾人,自顧自的坐著小車直抵機腹,再在飛機前端享受非豬食。
從倫敦到哥本哈根,再從哥本哈根到奧斯陸,皆是如此。
等到了挪威,完成了采購任務之後,楊銳的升艙之旅,終於在奧斯陸機場遇到了阻礙當日的飛機滿員了。
航司的飛機滿員,在30年後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即使是三十年後,大部分航司的頭等艙的上座率都不高。地勤很是過意不去的道“教授,我們今天的航班超售了,將您安排到經濟艙的前排可以嗎”
“當然。”楊銳看了景語蘭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景語蘭同樣報以一笑,她對於是否坐頭等艙並沒有要求。
地勤看到了,英語道“請問,這位是楊夫人嗎”
“是我未婚妻。”楊銳毫不猶豫的回答。
景語蘭是英語老師,自然聽得懂英語,對楊銳的回答很是滿意,明麵上,依舊是顯的羞澀。
不過,比起在國內的時候,景老師還是要更加輕鬆一些。
“恭喜您。”地勤遲疑片刻,道“請您稍等一下,恩,可否請您先去休息室休息,稍後我們將機票送到您手裡。”
地勤說著拉過另一人,低聲吩咐了兩句。
“好的,麻煩你了。”楊銳帶著景語蘭,就跟著另外一人往貴賓廳去了。
胡池這些天和他混的很熟了,跟在後麵,笑道“我跟你蹭個地方啊。”
前麵領路的地勤隻當沒看見,照舊將三人帶到了機場貴賓廳中。
不等落座,胡池就往裡麵的食物架去了,口中道“我看頭等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東西好吃些。哎,老外一頓飯吃那麼多錢,你說他們怎麼受得了。”
楊銳調侃道“你好歹也是高級乾部了,省錢坐經濟艙我讚成,彆失了國威啊。”
“餓著肚子看彆人吃飽喝足才是有失國威,那是傻缺國的,嘿,北歐航空的休息室不錯啊,熱食不少,哎,這個意大利麵看著不錯。”胡池跟著楊銳跑了兩趟頭等艙,儼然已是常客的模樣。
楊銳隻能聳聳肩,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下來,他對食物其實更挑剔一些,不好吃的時候,寧可不吃,也免得要大運動量的鍛煉了。
胡池則是老派中國人的想法,見到了免費午餐的時候,恨不得一頓吃個結實,最好一口氣吃個胖子,省下年的口糧,高級乾部怎麼了,高級乾部也是拿工資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