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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岸青用刮胡刀,仔細的抹了一遍嘴唇四周,弄的清清爽爽了,再出門坐在公交車,前往市委所在。
距離畢業隻有6個月了,學校雖然是包分配的,但能去什麼樣的單位,還是需要大家各自努力的。
最好的情況就是在大單位實習,然後被看中,直接向學校要人。若是雙方情投意合,學校通常都是不會反對的,越是大單位越是如此,譬如教育部向北大要人,或者省裡的教育廳向地方高校要人,學校就是想反對也不敢反對的,人家都是你的直接管理部門。
弱一點的部門,哪怕隻是央企一級,對學校依然很有影響力。
而比央企還弱的單位,他們就是想要,也得有學生願意去啊。到了那個時候,反而是單位求著學校分配一個好點的學生給自己。
招人進來就是乾活的,最好是能乾一輩子的,單位在聘用的時候,基本都是這樣想的。
總的來說,學校管分配的老師,並不會阻止學生與單位互相勾搭。
每年畢業那麼多的學生,誰能管得著誰啊。
實習原本就是給大家互相了解的機會。
不過,究竟是哪個學生能去好單位接受了解,那就是權力的體現了。
包分配的大學的確要比後世爽多了,但要說公平,那就是開玩笑了。
厲害的,像是胥岸青這樣,提前兩三個月的時間,就找到大單位實習,普通學生又到哪裡去找公平呢。
當然,正式的實習單子是拿不到的,但是給學校和老師說一聲,直接去人家的單位裡上班也是沒問題的。
反正就是一個互相了解,爭取拍馬的時間,有沒有實習單子,對雙方來說,都不是太重要的事。
胥岸青如今已經放棄了學術之路,做學術做的再好,又能怎麼樣呢
學術做的好,還不是要聽政府的話
所以,胥岸青最終還是走上了父母安排好的路子。
先進市委積累經驗,再根據個人能力,或者上去市委做機關乾部,或者下去區縣主政一方。
這條路是很舒服的路,但在走的過程中,還是有許多要注意的地方。
比如說,胡子就必須是要有的。
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身在市委,不就是給老百姓辦事的嗎怎麼能給領導一個辦事不牢的印象呢。
胥岸青一口氣買了兩盒刀片,早中晚三刮己唇,端的是比女人們塗口紅還用心。
這麼些天下來,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胥岸青計劃著,再刮上兩個月左右,就將胡須蓄起來。
這樣到了四五月份的時候,胡須起碼就茂盛了,人也會看的老成一點,領導再見麵的時候,估計也會滿意的點點頭吧。
胥岸青雖然是靠著父母才進入市委的,但他還是想憑能力,受到同事和領導們的認可的。
學校到單位路遠,騎自行車儀容不整,又不能坐小轎車,胥岸青就就乖乖的坐公交車,每天起的還倍兒早。
到了辦公室,胥岸青先是接了水,在地上撒了一圈,再用掃把細細的將碎屑和浮土清掉。緊接著,胥岸青又擰了抹布,開始從處長的桌子擦起。
80年代的辦公條件簡陋,沒有做到n把手的,想要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基本無望,包括處長在內,也都是在一個教室形狀的大辦公室裡辦公的。
當然,若是電爹水爹這樣的強勢部門,科長有小辦公室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