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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數幾位記者,幾乎所有人都喜歡今天的楊銳。
大眾媒體,更是恨不得將楊銳捧上了天。
就像是日劇裡的日本人,總是喜歡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主角一樣。天性嚴謹,生性拘謹的瑞典人,其實也喜歡不走尋常路的角色。
什麼平民王妃,貴族搖滾手,經常是瑞典和北歐媒體的寵兒。
不過,很有趣的地方也在於,大眾喜歡的不走尋常路的主角,總是具有一定的身份優勢的。
不是王妃,您自然就是平民了,大家都是平民,有什麼好說的。不是貴族,您搖滾不搖滾又怎麼樣呢
相對於王妃貴族什麼的,諾貝爾獎自然更加的高大上。
都是現代社會了,血緣貴族聽起來高大上,終究並不是真的高大上。諾貝爾獎所代表的卻是科學貴族,而且是人類最頂尖的科學貴族,這樣的身份,不僅受媒體的歡迎,也受普通人的歡迎。
任何人,隻要努力奮進,刻苦鑽研,似乎也是有成為諾貝爾獎得主的一天的。
最起碼,這樣的幻想是可以存在的。
當然,普通人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譬如瑞典這種地方,大家看諾貝爾獎,就像是美國人看體育明星一樣,有些時候,全家都是諾貝爾獎迷,每年拚命的收集各種各樣的諾獎配備的東西。
去諾貝爾獎咖啡店喝一杯咖啡,去諾貝爾套房睡一晚,順便懷一個諾貝爾寶寶的,簡直可以算是斯德哥爾摩的保留項目了。
許多瑞典鄉下人換個說法就是瑞典有錢人往往很長時間都懶得去斯德哥爾摩一趟,而他們願意去斯德哥爾摩的季節,往往就是有諾貝爾活動的季節。
此時此刻,楊銳出現在了遊行隊伍中,就如同五常米落到了老鼠窩裡。
抬著他的維京大漢,就像是抬著唐僧肉似的,近乎炫耀的將他運來運去。
閃光燈的亮色,幾乎沒有停止過。
好容易到了遊行隊伍的中間,就能看到沿街兩邊,滿是各種各樣的食物和酒水。
“再給你們幾分鐘,咱們就不要拍了好不好我肚子餓了。”喝飽了酒的楊銳,跟著遊行隊伍喊了好一會口號,智商也不是很夠數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對著記者們也是擼著脖子就喊了。
能擠進來的記者其實也很累了,兜裡裝的膠卷也不多了,見狀紛紛點頭,互相商量了幾句,就有人道“楊教授,能擺幾個ose給我們拍攝嗎”
“不能是太羞恥的。”楊銳說著中文,旁邊就有小哥給翻譯了過來。
使館配的翻譯早就擠丟了,好在身在瑞典,最不缺的就是翻譯。哪怕是號稱艱深的中文,也總有閒的沒事的瑞典小哥願意挑戰一下。
現在能發揮作用,小哥比周圍的記者還高興。
記者們不懂什麼叫做太羞恥的,就有聰明的,問“什麼叫做太羞恥的姿勢,能給我們表演一下嗎”
“恩就是”楊銳正要比劃一番的時候,突然有點清醒了,道“你們要我擺的姿勢,自己先做一遍,我挑能做的做。”
周圍人一陣哄笑。
中文小哥用看兵馬俑時的佩服眼神,看著楊銳,讚道“諾獎獲得者,喝醉的時候,智商都比記者高。”
這個話的打擊麵太廣,立即得到了一堆記者的怒目相視。
然而,又有什麼用呢。
楊銳搖擺著,胡亂的擺幾個姿勢,讓記者們拍了照,就開始往肚子裡塞東西,才不管接下來的晚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