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珊又瞄了景語蘭一眼,不由的撅撅嘴。
倒是許靜自己思考了起來。
“姚尺他們哎,有誰聯係到了嗎”曹寶明繼續給雞翅翻麵。
楊銳道“讓他們到京城過來了。”
“來京城了”王國華沒想到楊銳這麼雷厲風行。
從河東到京城,說起來就是一天一夜的路程,可是想想其中的花費和時間,也還是不輕鬆的。後世雙休日有高鐵的年輕人,也經常隻是將說走就走的旅行掛在嘴邊,80年代單休日的綠皮車,坐起來的成本就更高了。許多熱門路線,甚至要拿出一整天的時間用來排隊買票。
為了畢業分配的事情,跑一趟京城倒是不算什麼,但是,楊銳能影響到河東的高校的畢業分配嗎
王國華想到就問了出來,道“你可要有想法啊,讓他們白跑一趟的話,同學們都無所謂,他們家裡人就不一定說什麼了。”
“肯定是有想法嘛,就是不方便電話裡說。”楊銳笑笑。他的身份不同了,平時也無所謂,但的確不適合在容易錄音的電話裡,說重要的事情了。
那是授人以柄的傻缺行為。
劉珊此時從沉默中醒了過來,突然插了一句,道“河東的大學,為什麼要聽你的。”
“簡單的說。”楊銳思忖著,怎麼能說出不那麼裝逼的話呢,想來想去,道“國內的大學,基本都得賣我個麵子。”
地球上就沒有哪個大學是能自負盈虧的。不能自負盈虧的學校,就要受到資金方的鉗製。國內的大學固然是公立大學沒錯,但他們要想維持自己目前的經費水平,甚至有所上升,就得接受各方的控製,比如說,來自各種各樣的委員會的審查更進一步,為了準備各種各樣的委員會的審查,學校還得受到各方的進一步限製,比如論文數量,參加和舉辦的國內國際會議等等,都不是學校自身所能決定的。
相比之下,楊銳在國內的學術地位就太高了,對上層的影響力更是在不斷膨脹。
可以說,未來越是重要的學術決定,就越少不了楊銳的參與。
一所地方高校怎麼會因為一名學生的工作分配,而影響自己的興衰榮辱呢。
再者說,他們每年做順水人情的事兒多了,也不差楊銳一個。
王國華就被楊銳突如其來的“大話”給震懾了,王國華抹了一把汗,道“你說的確實簡單。”
“也就是這麼簡單。”楊銳聳聳肩。
“姚尺在平江電力學院,他是準備進電力係統吧。”李學工有點好奇同為垂直係統高校的老同學。
楊銳頷首道“他是這麼想的,但我推薦他再讀個研究生。”
“咦,對啊。”幾個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如今讀研是個很小概率的事,錄取率低且複雜,但是,有楊銳幫忙的話,想必會容易許多。
李學工有些羨慕的道“電力和鐵路局一樣,都重業務。平江電力學院的學曆,也就在省內用一下,想提高是不容易的。不如費點勁兒,再讀個研究生出來,回去更受重視。”
王國華看著李學工一笑“你也想再讀個研”
李學工認真的想了一會,不能決定的道“再熬三年,我也不知道”
對現在的大學生來說,工作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事,還是一家人的事。
再做三年學生,家庭的付出就更大了。
劉珊此時道“我覺得鐵路局和電力局還是不一樣。”
“怎麼說”
“鐵路局更講究現場吧。”劉珊琢磨了一個詞出來。
“電力也講究現場,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李學工不禁陷入幸福的苦惱中。
楊銳隻是笑笑,對他來說,現在無非就是打幾個電話的事,至於同學們究竟是怎麼選擇,還要看個人的意願。
雞翅的香氣,漸漸的烤了出來。
大家談正事的心情也淡了下來,一個個拿起啤酒,抓起雞翅,大快朵頤起來。
剛吃了個半飽的楊銳也不例外。
他這幾天,有一半的精力用在銳學組的同學們的畢業分配上了。就個人發展來說,這也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大事件了。
往後看三十年,尤其是那些發展不好的大學生,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事,或許就是畢業分配的日子了。
能在規則範圍內,再拉銳學組的同學們一把,楊銳也挺自我滿足的。
他記憶裡,對於商界和政界所知不多,能用的地方也不多,更加沒有興趣參與,挑揀一些重要的,倒騰給同學朋友,也算是不浪費資源了。
至於日後的回饋,他倒是沒有特彆的追求。人對人的投資,從來不是什麼百分百的。
一餐吃到了繁星漫天,幾名同學都有些喝醉了。
楊銳叫了司機,將他們一個個的塞進車裡,再一一送回去。
劉珊鼓起全身的勇氣,帶著酒勁,趁亂抱住了楊銳的腰,幾秒鐘後,才悄悄的鬆開,若無其事的坐回了副駕駛。
幾天後,劉珊拿到了報到證,第一時間就坐上了南去的火車,並沒有參加銳學組接下來的聚會。
楊銳的注意力,也重新轉向了克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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