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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從來沒有完整的做過一款新藥,那太費時間了,也沒有必要。
世界上很少有醫藥公司會從頭到尾的做出一款新藥並銷售的,同樣的理由長達二十年的回款周期是正常的醫藥公司都受不了的。什麼百年老店,兩百年企業,要是將時間都用在一款款的藥品開發上麵的話,終其一生也就能做幾款而已,還得防著七分之六左右的失敗幾率
即使是超級醫藥公司,也都是各有側重的,比如最有名的輝瑞,他們的最強能力就是銷售。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的製造和研發能力弱雞,像是偉哥的主要成分西地那非,就是輝瑞的分公司開發的。
曆史上,他們用了差不多六七年的時間,才找到合適的具有活性的化合物,然後是長達五六年時間的驗證,完美的證明了西地那非在降血壓方麵沒什麼卵用
至於將之開發成偉哥,與其說是什麼運氣,不如說是拚死一搏
對輝瑞來說,開發一款新藥失敗,那是必然會遇到的情況,哪一年不得有幾款新藥宣布失敗的。
但是,對於投身於此的研究員來說,人生有幾個十年間
對於負責該項目的研究員來說,投入的成本就更高了,他起碼得用十年的時間積累經驗,說不定得十五年到二十年,才有機會主持這樣一個項目,這還不算此前的學術投入,而失敗一款新藥,尤其是自己人生中主持的第一款新藥,那結果將是災難性的。
做實驗室的負責人,就像是做影片的導演。
投資人是允許你失敗的,短期內虧一些,甚至長期的微虧,都是能夠承受的,就像是投資1000萬的影片,票房1000萬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拍攝出這種影片的導演,雖然不會受到追捧乃至於歡迎,但還是能找到工作的。
但是,如果是投資3000萬美元的新藥研發,得到的“票房”成績是零,那投資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負責此項目的研究員,還能再找到新項目嗎
當然,新藥開發,完全虧損的情況還是比較少的。
尤其是將時間跨度放大一點來看的話,開發新的化合物是風險最低的相對於整個新藥開發的流程來說。
也是因為這樣,楊銳最初的時候,都是從化合物做起。
它對實驗室的要求最低,對研究員的要求最小,最關鍵的是,隻要控製好成本,再爛的化合物也能賣錢。
或者說,是沒有爛的化合物,隻有找不到用途的醫藥專家。比如率先被日本人遠藤章找到的美伐他丁。遠藤章所帶領的三共醫藥團隊,是用了兩年多的時間,篩選了6000多種不同的微生物才找到該化合物的,之後又用了7年時間做到臨床試驗。
然而,日本人卻在80年前後,停止了臨床試驗,蓋因做動物實驗的犬類,出現了令人不安的惡性腫瘤比例升高的情況。
在78年篩選出了類似化合物的默沙東製藥公司原本是想撿個便宜的,沒想到剛花了巨資想做的化合物就出現了這種情況,為了不讓之前的投入打水漂,隻好惴惴不安的繼續臨床試驗,最終幸運的成功,開啟了百億級重磅炸彈洛伐他丁的銷售之路。
所以,化合物坑人的機會雖大,總歸也還是能賣錢的。
買賣化合物,在醫藥界也是件非常平常的事。
楊銳做的去鐵酮的化合物,賣出的裡程碑,如今已然獲得了上億美元。戈謝病的新藥雖然是交給北方製藥的,但也是楊銳開局的好,才有捷利康等外企願意拿錢出來參與。
西地那非的化合物,在92年以前,屬於不貴也不便宜的狀態。
輝瑞目前對它還有期待一款降血壓的藥品,若是效果好的話,那就是妥妥的重磅炸彈。每年10億美元的銷售的話,利潤起碼得有好幾億美元吧。
也是為了這樣的期待,輝瑞才能忍受每年上千萬美元的開銷。
但是,等到92年前後,證明西地那非臨床無效,它的價值就一落千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