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業,你還想狡辯?金吾衛跟你無冤無仇,為何不說彆人,單獨說你跟匪患勾結?”
李治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龍案上麵,震得上麵的筆墨都跳了一下。
“陛下,我認為此事應該徹查,畢竟刑部侍郎乃是當朝大員,跟匪患勾結,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陛下,還望明鑒,崔侍郎一心為國,如果隻因為一人之言就說他有罪,多少有失公允。”
“陛下,三思。”
看到李治這是一心要置崔守業於死地,朝中那些官員也是對視了一眼,紛紛向皇帝請命。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大唐朝廷之中也有蛀蟲,你們這麼為崔守業開脫,是不是也為其朋黨?”
看到這麼多官員為崔守業求情,李治也不想隱忍了。
要是不趁機敲打一下世家,下一次指不定他們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許敬宗。”
李治看了眼許敬宗,要說炮製罪行,栽贓嫁禍,此人當屬一絕。
要知道長孫祥和高履行這樣的一品大員都被其輕易拿下。
現在又該他出手了。
“臣在。”
“朕命你徹查崔守業跟匪患勾結事宜,一定要給朕一個說法。”
“臣遵旨。”
許敬宗看了眼李治,又掃了眼一邊的崔守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崔守業,落到我手裡,就隻能算你倒黴了。
“陛下,臣不同意許敬宗徹查,還望陛下明鑒。”
聽到李治要派許敬宗徹查自己,崔守業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誰不知道這老小子是個陰人中的陰人。
自己要是落到他的手裡,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你敢質疑朕?來人,將崔守業押入天牢待審,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能會見,違令者殺無赦。”
看了眼崔守業,現在你還敢有要求,當真以為大唐的天下是你世家的了?
禁軍衝來,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把崔守業帶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看出來,李治這次是動了真火,要是以前他就算要動,也不會動崔守業這樣的大員。
“退朝。”
李治說罷直接拂袖離開。
“叔父,大事不好了。”
崔修業衝進崔餘慶的府邸之中,眼中滿是緊張。
“我已經知曉了。”
崔餘慶擺了擺手,示意崔修業莫要驚慌。
“叔父,守業此舉完全是替人擋槍,我們不能任由陛下如此對待,真要是把帽子扣到我崔家,那咱們家族的百年聲望就全完了。”
崔修業看著崔餘慶,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穩坐釣魚台,是不是有些過了。
“我自然知道,但是現在這件事已經交到了許敬宗手中,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崔餘慶也是一陣鬱悶,現在的情況太過棘手,而崔守業確實也是咎由自取。
剛剛經曆了匪患進攻,現在皇帝的氣正在頭上呢,你非要去捅這個馬蜂窩。
槍打出頭鳥,皇帝不找你麻煩找誰。
自己這侄子當真是讓他有些鬱悶。
悶不吭聲就做了大活。
“那總要想個辦法,總不能坐視許敬宗將這個帽子扣到自己頭上。”
崔修業感覺自己都要急死了,雖然自己那兄弟這次做的是有些欠妥當。
但是那也是為了世家好,現在他蒙難了,難道就要撒手不管了?
“我先去找其他家族商議一下,你準備些金銀去一趟許敬宗的府邸,看看能不能讓他想辦法通融一下。”
崔餘慶說罷擺了擺手,崔修業也是無奈的點頭離去。
“兄長,守業可能救不下來了。”
崔元瑒看著崔餘慶,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救不下來也要儘力,否則以修業跟守業的情誼,他必然會記恨我們,崔家說不得會出禍端。”
崔餘慶搖了搖頭,他自然明白崔元瑒的意思。
現在皇帝下令,崔守業必然難以脫罪,想要保住崔家的聲譽,隻能讓崔守業自儘。
都說天家無親情,世家又何嘗會有呢?
可是一旦他這麼做的話,崔修業會怎麼想?
“可是。”
崔元瑒搖了搖頭。
“沒有可是了,我這就去找他們商議,如果真的事不可為,最少也要將刑部侍郎之位保住,否則我崔家在朝堂真的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崔餘慶緩緩起身,從後門而出,坐上一輛馬車朝王家奔去。
崔修業準備了千兩黃金直接來拜會許敬宗。
“老爺,崔修業在後門求見。”
“崔修業?就說老夫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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