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瑒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求財者給財,求官者給官,
他就不信自己出錢出勢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飛錢。
“如此就是拿我們的底蘊在跟飛錢做對,這.這短時間內還好說,時間一長,恐怕我們就要被消耗一空了。”
崔餘慶皺了皺眉,自己兄長這是要破釜沉舟啊。
用真金白銀去換那些自己都沒法用的劵契,等於是將錢扔出去打水漂了。
“不用多少時間,隻要將飛錢的名聲搞爛,讓那些商人知道及時攜帶飛錢商路也沒有打通,這樣飛錢也就名存實亡了,
商人不敢行商,商路沒有徹底打通,那大唐就還是我們的。”
“如此我這就去跟他們商議一下,這件事太大,單是我們無法做到,必須所有人一起出手才行。”
崔餘慶點了點頭,自己兄長到底是比自己狠,既然如此那就在拚一把吧。
“嗯,告訴那些人,想要保持住世家的富貴,就彆害怕花錢,
這些身外物賺多少都不過是個數字,在錢庫裡存著隻能腐爛,當花則花,
為了後世子孫,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
崔元瑒又喝了一口清茶,直接離開。
很快崔餘慶便跟那些世家之人聚到了一起,當他將崔元瑒的提議說出來事,所有人都是有些色變。
到底是五姓七望之首,單說這氣魄就不是彆人能夠媲美的。
拿真金白銀去跟那些商人拚消耗,倒是個狠角色。
“眾位,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如果任由那飛錢繼續下去,一兩年內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是一段時間以後,我們的財富必將枯竭,
屆時世家可能就隻是個說辭了,為了子孫後代,當舍則舍啊。”
“好吧,我同意。”
“我也同意。”
“那就這樣辦吧,多了不敢說,幾萬貫還是沒問題的,就當給朝廷上稅了。”
世家之間的同一陣線達成聯合,崔盧鄭王四家每家出錢五萬貫,一共二十萬貫成為了懸賞總金,開始向天下山匪發布懸賞令,通緝飛錢。
“李哥,李哥,飛錢。”
李思文衝到李嫣然麵前,眼中滿是興奮。
“飛錢怎麼了?”
聽到飛錢,李嫣然馬上就站了起來。
是非成敗在此一舉了,如果自己老爹真能做到答應自己的事,那後麵隻需要坐著輸錢就行了。
“朝會剛剛通過了飛錢,決定在全國實施,並且咱們的日昇隆錢莊作為飛錢發售的唯一錢莊,咱們要發財了。”
李思文喘了一口氣,將飛錢的結果全都說了出來。
“好。”
李嫣然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自己老爹當真是給力。
不但將飛錢業務促成,而且還將日昇隆定為了專權經營。
厲害,厲害。
“殿下,現在高興還為時尚早。”
狄仁傑看了眼李嫣然,眉頭不由的擰巴了起來。
這世道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現在日昇隆獨攬飛錢業務發行,可想而知長安的櫃坊會是怎樣的想法。
最關鍵的還是那些世家,如果飛錢業務能順利實施,必然商路大通,經濟再度發展,他們可不會坐視這種情況發生。
如果這兩方真的聯合起來,飛錢很可能會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怎麼了?飛錢開展不正是你的初衷嗎?”
看著狄仁傑,李嫣然有些不明白了。
“殿下,恐怕飛錢開展會有波瀾,我們要做好打算。”
狄仁傑搖了搖頭,一切都是他的推斷,至於會不會出現問題誰也不知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們這些文人就是矯情。”
程處弼掃了眼狄仁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整天打啞謎,整天打啞謎。
你是啞巴嗎?咋那麼多迷。
“狄仁傑,你有什麼擔心的就說出來。”
李嫣然瞪了程處弼一眼,又看向了狄仁傑。
“殿下,這飛錢動的不隻是一個人的蛋糕。
那些世家之所以能衣食無憂,靠的就是商行帶來的巨額利潤,我害怕他們會從中作梗。”
狄仁傑皺著眉頭,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世家的手段也就那些,這樣吧,到時候我開一些令信,蓋上我的公主大印,
告誡地方官員一定不能刁難,及時給付。
如果讓我知道有陽奉陰違之舉,必然要去父皇那參他們一本。”
李嫣然擺了擺手,但是這天下到底是李唐的天下,她倒要看看那些官員到底是害怕自己還是害怕世家。
如果敢刁難那些兌換飛錢的商人,就是跟她李嫣然作對,跟自己老子作對。
自己必然不能放過那些人。
“殿下,我害怕的並非那些官員,陛下已經有了旨意,不允許地方官員刁難,他們掀不起風浪,我是害怕山匪。”
狄仁傑搖了搖頭,他擔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山匪強盜半路截殺那些商賈。
“這怎麼可能,那些劵契都是有身份應對的,就算那些山匪搶了也不可能去地方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