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走了。”
李弘委屈的站了起來,一瘸一瘸的朝外麵行去,等到了門口的時候,隻見他突然轉過頭來。
“阿姐,你也有吃癟的時候,我.我都給你記著了。”
“滾蛋。”
李嫣然猛地站了起來,抓起茶碗作勢要丟,嚇得李弘一個哆嗦,撒丫子就跑。
“到底值幾個大錢呢,砸了怪客氣的。”
李嫣然緩緩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案上麵。
這就叫開著拖拉機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兄長,出事了。”
崔餘慶看著麵前的崔元瑒,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餘慶,你乃是崔家在長安的主事之人,切記無論何時都要處變不驚,這樣方為成大事者。”
崔元瑒看著自己的弟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以他的涵養,按理說不該如此?
現在大唐四方平安,沒有什麼大事能讓他如此。
難道是那飛錢?
想到這裡他也是皺了皺眉頭。
“兄長,你看看吧。”
崔餘慶搖了搖頭,將攥的發皺的信件遞了過去。
崔元瑒接過信件,整個人都愣了。
自己撒出去的錢竟然被山匪給騙了,而且還將那劵契傳的這麼邪乎?
這都是什麼情況,誰能跟自己說一下。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神通,騙了五姓七望二十萬貫錢。
當真是好大的手筆,好精深的算計啊。
“兄長,這件事事關重大,那背後之人您說會不會是。”
“切勿胡言亂語。”
崔元瑒看了眼崔餘慶,皺了皺眉打住了他的話語。
“那你說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能量,還有如此的心計手段。”
看到崔元瑒皺眉,崔餘慶也是趕忙開口道。
“陛下絕對不會參與這些小事,想想飛錢跟誰乾係最大。”
“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那驪山公主做的?我不相信,他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就算有些聰慧又能如何?”
這下崔餘慶也是大驚失色,他之前也想過是李嫣然,但是馬上又否定了。
畢竟是一個孩子罷了,就算她不是普通皇家子弟,也不過才九歲罷了。
這件事一看就是經過了周密的謀劃,論心機,論手段,論節奏,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能完成的。
“那如果公主殿下身邊有高人呢?”
“高人?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崔餘慶一愣,不知道自己這兄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之前陛下曾經下過一道詔書,調那並州法曹狄仁傑入驪山為公主麾下的邑司令。”
崔元瑒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茶,但是他抓茶杯的手指頭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並不是古井無波,並不是風輕雲淡。
畢竟沒了二十萬貫錢,吃了這麼大個啞巴虧,說不生氣那都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為公主策劃這次計劃的乃是那個並州法曹?
我聽聞那狄仁傑不過二十有八,這次的計劃動輒幾十上百萬貫了,交給一個剛剛上任的邑司令?
這不可能吧?”
聽到狄仁傑的名字,崔餘慶也是愣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毛頭小子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二十有八,那會自己還在博陵廝混呢。
對方已經能控製上百萬貫錢財跟自己打埋伏了?
“之前那狄仁傑不過是個小小汴州判佐,後來閻立本尚書舉薦對方,說其是滄海遺珠。
閻立本可是個厲害人物,能被他看重這狄仁傑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我敢說這件事對方必然有此人的手筆。”
崔元瑒喝完茶後直接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麵。
“狄仁傑,好你個狄仁傑,跟我們作對,這仇咱記下了。”
崔餘慶一掌便砸在了桌案上麵,如果真像自己兄長所言,那這個狄仁傑當殺。
毀了自己的大計,他豈能放過對方。
“兄長,現在我們的人在四方盜匪之中的信譽已經完了。
再想靠那些土匪截殺飛錢劵契,已經不可能了。
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崔餘慶看著眼前的崔元瑒,不知道他可曾還有好的籌謀。
“你真當我是先祖在世嗎?我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這次飛錢之事我們不但損了錢財,損了名聲,更關鍵的是。
現在劵契猶如魔咒,縈繞在那些山匪之中,他們根本不敢對那些攜帶劵契的商賈動手。
現在想要阻礙,除非陛下親自下旨,禁止飛錢之業務。
但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飛錢之勢已成,阻止不了了。”
崔元瑒歎了一口大氣,眼中滿是悲哀之色。
他雖然官職不高,但是這輩子卻沒吃過什麼大虧。
沒想到老了老了,卻在一個小小的公主身上栽了好幾次跟頭。
先有彩票之敗,後有崔守業,崔修業兩兄弟叛離崔家,投到皇帝身邊,現在又來了這麼一件敗事。
難道這李嫣然是上天派來懲治自己的嗎?
否則為何什麼事但凡遇到對方,自己就一敗塗地。
“兄長,難道現在就坐視那飛錢流通,這對我世家來說乃是大禍啊。”
崔餘慶看著自己的兄長,眼中滿是惶恐。
“雖然說飛錢流通確實與我們不利,但是那些泥腿子想要跟我們爭還差點。
他們能用飛錢,我們也有自己的商行,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了。
你現在馬上讓人假扮商賈,訴說之前開具飛錢之人全部慘遭賊人之手,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崔元瑒說罷直接起身,緩緩離開。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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