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司股份,但沒有管理權。
每年靠著股份分紅過日子,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寅吃卯糧,經常囊中羞澀的一群人。
這群人看到慕容天來了,一個個就跟餓狼看到了獵物似的,眼珠子都在冒綠光。
對慕容天身旁站著的孫平安,卻視而不見,仿佛那200多斤的一坨,是空氣一樣。
“慕容趕緊的吧!就等你啦!”
“就是,我晚飯都沒吃,早早就到了。”
眾人紛紛催促、抱怨起來。
慕容天笑著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上,掏出支票本,寫下了一連串的數字,名字一簽,遞給了侍者。
“去給我換2000萬的籌碼過來。”
眾人連聲稱讚慕容天大氣,道慕容天今晚是要大開殺戒,大殺四方啊!
孫平安看著大表舅搖頭晃腦,一臉得意的騷包樣,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能夠在商界打拚下一片天地,擁有千億身家,大表舅可不是傻子。
但正應了那句話,賭博使人降智,大表舅坐上賭桌,整個人就跟白癡似的,這麼多次了,居然都沒發現這些所謂的“朋友”,是在把他當豬仔殺呢!
籌碼很快被兌換完畢,擺在了慕容天的麵前。
其他人的麵前擺放著的籌碼,在1000到1500萬之間。
荷官是葡米賭場的,動作極為嫻熟的洗著牌。
讓孫平安沒想到的是,他們玩的並不是德撲,也不是梭哈,更不是富豪經常玩的鋤大地。
而是在大陸非常流行的紮金花。
也就是每人發三張牌,通過比大小來定勝負。
會玩紮金花的都知道,這種賭法彆看規則簡單,但一把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輸贏極快。
尤其是設局殺豬,幾個人合夥一搞,氣氛烘托上去,激將法一用,籌碼亂飛啊!
孫平安坐在慕容天後麵看了兩把,這兩把,慕容天都贏了,一張臉笑得跟狗不理包子似的。
第三把牌,慕容天撞上了冤家牌,一把牌不但把之前兩把贏的還了回去,還倒輸了30萬。
孫平安明白了。
荷官沒有問題,沒有出千,就是規規矩矩的洗牌,發牌。
不過,這副牌有問題。
不知道是賭場方麵準備的,還是這些公子哥為了殺豬而專門準備的。
在每一張牌的背麵,都用特殊的藥水做了處理。
這幾人都戴著偏光眼鏡,或是偏光隱形眼鏡。
等於說牌一發下來,慕容天手上有什麼牌,大家就都知道了。
剩下的,就是如何演戲,如何烘托氣氛,如何讓慕容天瘋狂加注了。
“大表舅,我出去轉轉。”
慕容天特豪爽的拿起一塊10萬的籌碼遞給了孫平安。
“拿去隨便玩玩,輸光了就回來,不許自己花錢兌換籌碼。”
孫平安暗歎一聲,大表舅雖然自己沉迷賭博,可對他這個外甥,還是有著三分清醒的。
最起碼,還知道告誡一聲。
“謝謝大表舅,我知道了。”
孫平安接過籌碼,起身離開了包廂。
孫平安沒有去大廳,而是詢問了保安一聲,找到了賭場經理。
雙方各自自我介紹了一下姓名。
孫平安開門見山道“何經理,那6位公子哥在你的賭場裡聯手設局,坑慕容天的錢,你們賭場方麵,難道不出麵管管嗎?”
何經理笑道“孫先生說笑了,這六位公子哥,隻是包了賭廳而已。”
“他們跟誰玩,玩什麼,是設局還是休閒,那都是他們的自由,跟我們賭場沒有半點關係。”
“設局你們也不管?你們就不怕他們這麼搞,壞了葡米的名聲?壞了賭王的名聲?”孫平安皺眉道。
“嗬嗬!孫先生,我們開賭場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娛樂的場所而已。”
“從來就不強迫任何人進來,也不阻攔任何人出去。”
“輸了,要麼是運氣不好,要麼是眼光不好,要麼是……腦子不好。”
“這些公子哥就算不在我們葡米,也可以去銀河,去威尼斯,去永利啊!”
“更何況,就憑他們也響壞了我們葡米的名聲?他們……不夠資格啊!”
孫平安找不到話來反駁,也看出來何經理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那我要求你們賭場,將那設局的6個人列為黑名單,這總可以吧?”
何經理不屑一笑,上下打量了孫平安一番。
“孫先生,你是內地來的吧?”
“給你個忠告,這裡是東方賭城,不是你們內地,在這裡,除非是我們老板發話,否則,就算你是內地首富……”
“嗬嗬!是龍也要盤著,是虎也要臥著。”
“列入黑名單?你夠資格嗎?”
“內地佬,真以為這裡是你鄉下那一畝三分地呢?”
孫平安沒想到竟然從一位大賭場經理的口中,聽到了瞧不起內地人的話。
頓時被氣笑了。
“好好好!咱們走著瞧!”
孫平安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本來他想讓賭場出麵,搞定設局的事情就行了。
大不了大表舅之前輸掉的那些錢和物品,就當是做買賣虧掉了。
既然賭場方麵是這個態度。
那就……彆怪胖爺心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