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二那時候就想了,他大哥那人,就得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嶽家壓著,受點氣就受點氣了。
好歹娶上媳婦了不是。
現在好了,換成自己要受氣了,陸老二後悔當初給陸老大定親草率了。
方媛看不得男人沒眼力見,總是愣神做什麼:“鍋裡有熱水,你趕緊去洗洗,我這都是新東西,你可彆埋裡埋汰的。”
陸老二看看這屋子,哪哪都是新的,大概隻有自己是舊的,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呢。
人家方媛自己拿著陪嫁的新紅雙喜字的盆子,大大方方的出去洗漱了。
陸老二拿著老房子原來漏眼的盆子,找個不起眼的地方洗漱,怎麼看他都是那個進了彆人家大門的。
還外帶有點受氣。
明明就是陸家,弄得自己同招贅的是的,想要硬氣還沒這實力,氣場不如人家一個姑娘,拳頭也不如人家姑娘硬氣,還有一個就是,手裡的硬通貨也沒人家硬氣。
想到還有方家那一關,陸老二那是想要把方媛哄好的,至少要好說話一些才成。
怎麼琢磨,他都應該是那個受氣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委屈多一點,還是人家方媛委屈多一點。
陸老二砸吧砸吧嘴,這日子以後咋過?
而且方媛的被子都是陸老二給鋪好的,伺候人的丫頭也就這樣了。
方媛洗漱過後,大大方方的上炕睡覺了。剩下陸老二繼續在堂屋轉圈。
心裡想的不是我應不應該進剛收拾出來的新房,想的是我要是不進去,她會不會打我?
秀才遇到兵,有理掰扯不清。何況這事不占理。自己就是家裡賠給人家的方媛的。
陸老二那心呀,為了給陸老大娶媳婦,沒錢上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煎熬過。
方媛在屋裡皺眉,對著外屋的陸老二就一聲招呼:“我以後不說你廢物,可你也不能這麼沒用呀,做什麼都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你能做點啥?”
這還不如說自己廢物呢。
陸老二一張臉都沒法看了。這大姑娘怎麼就不知道害臊呢。
這事還嚷嚷的這麼大聲,讓鄰居聽到了怎麼辦?丟死人的。
方媛就嫌棄陸老二做什麼都沒有個痛快勁兒:“讓你洗漱,你都多大半天了,以後讓你澆地,挑水的,你是不是可天的磨蹭。”
這親事,怎麼就那麼不靠譜呢,這人方媛有點不滿意。
陸老二直接抬腿進屋了,真不敢讓這女人繼續說下去了,村裡就這麼大,大半夜的這麼喊下去,鄰居都能聽到。
陸老二有點局促,就不該同方媛含蓄,糾結,有話直說才對,快步進屋就問了一句:“我住哪?”
人家說的這個乾脆呀。當然了要忽略,說完這話,閉著眼睛等宣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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