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孟修滿口相應,甚至考慮著要不要就以鶴兒為注打個賭,目光所及,那隻袖珍的小鶴兒瑟縮了一下四處觀望。奚孟修隻得咽下念想。
“荀道長......是荀先生的從弟?”
謝承顏巴巴的望著荀守言期期艾艾的試探問。
不待荀守言回應,沈立桐陡然一震,然後恭謹望著荀守言問:
“荀,荀道長?”
荀守言麵色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坦然道:
“不錯,貧道正是荀先生從弟荀守言。”
奚孟修皺著眉頭:荀先生,是誰?
......
基地中所有犬隻都已被肅清,夕陽紅彤彤的給天地染上燦爛的金紅色。
奚孟修要與荀守言道長切磋......論道,這可是吸引了保總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要不是任務沒結束,怕是所有人都要跑來旁觀。
基地裡原本的訓練場地正中,奚孟修與荀守言相對而立。
奚孟修斜眼瞟過遠處人群中的沈立桐,要不是他渣渣嗚嗚的,怎會有那多人來觀戰,弄得奚孟修都不好全力施展了。
當然,即使沒人宣揚,任敏和齊無憂以及幾位資深的臨戰評估師也會到場觀摩。
奚孟修默數自己掌握的法術:基礎通用類法術應該還好,反正動靜不明顯,彆說旁觀者,就是對戰的荀守言估計也不容易看出端倪來;倒是冰係法術冰錐術和風係的疾風卷可以適當用一下,還是因為動靜不明顯,特彆是冰錐術,要說是真炁凝冰也許、大概、可能說得過去,比真炁生火、發電要靠譜得多。那武俠小說裡還有寒冰掌呢。
心理建設了半天。對麵荀守言不解地看著這個一言不發且明顯比自己年輕的對手,最後隻能先行捏個三清指行禮道:
“道友請了。”
奚孟修聞言回神,慌忙間掐了不倫不類的劍指微微躬身行禮。然後更加尷尬的醒悟過來,自己瞎模仿行禮,還模仿錯了。
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奚孟修誠懇道:
“道長,這超凡界行事說話都是這樣......古色古香的嗎?”
荀守言不愧是有道之士,絲毫不著惱奚孟修失禮,反而正經和藹的回答說:
“也不全是這樣,貧道是修行日久,且早入道門,所以說話有些半文不白。道佛兩家有些入了門徑的也習慣這麼言行,但大部分人其實還是比較隨意,不會太循古禮。當然,我輩修士,自然就好。”
接下來,兩人開始正式以武論道。
荀守言的精氣神狀態,讓人難以判斷他的具體年齡,單是以相貌比較起來,自然是奚孟修顯得年輕。若是按一些古板的規矩,本該奚孟修先出手,奚孟修對這些多少還是有一點了解。可他要是真出手就是法術,令人防不勝防的又殺傷力巨大,那也就失去了論道的意義了。
而這次以武論道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雙方不外乎為了觀察了解。荀守言受保總請托,自己也好奇奚孟修有些什麼樣的本事。奚孟修是想了解一下對他而言還陌生的超常世界,了解一些超常界的戰鬥模式,也是向這個世界宣告自己的到來。
遵循先前產生的靈感,奚孟修捏著一顆石子,掌中凝出一枚極小極小的冰錐,冰錐覆蓋住比黃豆略大的石子,奚孟修刻意再壓縮了一下冰錐,使其更顯圓潤。
最後對荀守言做彈指攻擊的姿態。第一次嘗試改變法術成型的形態,第一次使法術形態附著在實物上發射攻擊,也是第一次對戰超凡界的高人。
荀守言是用劍的,武學方麵自然算是精深,看著奚孟修堂皇使出貌似“彈指神通”一類的“武功”,他自然是挺劍正麵應對。未開鋒的寶劍同樣是堂皇正大的直刺向前。
附著在石子上已經變形的冰錐與未開鋒的劍尖如同針鋒相對,交擊瞬間發出清脆的鐵器擊打聲音,緊隨其後的是寶劍震顫不已的龍吟之響。
荀守言握劍的手顫抖不已,差一點寶劍就要脫手向後以柄來攻擊自己了。眼神掠過劍尖,其上有冰霜向下蔓延,心驚不已時,不覺額頭已有冷汗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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