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多了就愛嗚嗚喳喳的拉幫結夥,老狗本來不想搭理它們,隻是訓練培養著黑塔。
可先前被調教過那夥子盲流精銳全都以老狗馬首是瞻。恰在這時,老狗發現了研究員中多了帶槍的人,那些人在基地裡亂竄,還用電擊槍教訓了幾隻狗。
老狗跟蹤那些人,發現他們在基地最裡麵廢棄小樓前鬼鬼祟祟的,湊近了看見那些人在小樓左前的樹林裡采蘑菇。結果老狗被那些人發現了,追逐糾纏間,意外發現老狗的聰明強大,那些人還想抓老狗,於是發生了衝突。
老狗不想被抓到去做什麼研究,於是就組織了狗子調教訓練,阻止那些人抓狗,還在那些人去采蘑菇的時候,派狗去搗亂。
因為好奇那些人采蘑菇的事,老狗試吃了那種蘑菇,發現那蘑菇能強身健體,還讓它思維更靈活。
而基地裡拉幫結夥的狗子們也越發打的不像話,老狗又要防備那些帶槍的人,於是便放任手下那隊精銳征服基地裡的狗子。
一些表現好、聰明、強壯的小頭領狗子產生了,雖然還比不上黑塔,但它們具有一定的統領能力,為了獎勵它們,老狗帶領它們去小樹林裡吃蘑菇。
可是因為蘑菇很苦,狗子們都吃不下去,老狗就想方設法采了彆的野菜與草藥調和苦味,最後做成了藥丸子——就是後來的啟靈丹。
狗子們吃了藥丸子力量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聰明,與鐵網外的人類就越來越敵視。老狗有預感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這些狗子越來越依賴老狗,好像把它當做了主人。相處間,老狗也與它們有了牽掛,就想帶著它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開始安排了狗子們在犬舍裡挖地道。它自己是可以輕易離開,可是這些頭領狗子卻翻不過高牆和鐵絲網。
果然,這一天老狗感覺到了一個極為強大的生物,或者說那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那個生物或者力量進入了基地範圍。那是一種很難說上來的感覺,就像夏天暴雨來臨前空氣的沉悶,也像烏雲蓋頂時滿眼的暗沉壓抑。
老狗自忖不是這個東西的對手,好在那個東西也保持平靜。某一刻,老狗感覺那股力量動了,它一下子感覺不好了,匆忙安排狗子們去虛張聲勢,自己則帶著幾個機靈的狗子進入地道繼續挖掘快要到頭的出口。
結果出口是挖開了,卻也被警察圍堵住,老狗隻能帶著黑塔它們幾個小的退回基地裡。可它一回到犬舍裡,就看見了掌握著那股力量的生物正斂息等著它!
......
奚孟修拿著平板繼續往後翻了一下,這後麵的他差不多都知道了。
“怎麼寫的這麼詳細?”
白珥撫摸著自己的獨特耳朵,灌了一口咖啡提神。
“楊二郎這個例子太獨特,它的成長經曆很特彆、很有表證和借鑒意義,記載細致一點,方便研究。”
打了個哈欠,白珥繼續說:
“以往的妖物都是狡詐凶殘的,根本難以溝通,楊二郎則是完全不一樣,它兼具靈性與人性,甚至可以說它的品德良善美好遠超大部分的人類......”
奚孟修不想聽他白話,撓了撓自己的丸子頭,心想回家了得先洗個頭,嘴上卻是一副好奇的口吻問:
“楊二郎?頭頂有撮白毛的黃毛老土狗的名字?起的跟個人似得。”
白珥聽了半天奚孟修的心跳,這人看了老狗的經曆記錄,半點感動的情緒起伏都沒有,就像在讀一篇文筆慘淡、情節乏味的小說,果然是有情感淡漠的問題。
“它的第一任主人起的名字,可能是叫‘二狼’,但是老人死了之後,它的忠誠眷戀打動了老人的兒子,把姓也給它冠上了,後來可能是太通人性了,就把‘狼’改成‘郎’,那個妹妹給它寫的名字就是‘楊二郎’。”
奚孟修奇奇怪怪的看看白珥問:
“你們找到它的家人了?”
“還沒有,這種事大晚上的闖上門去也不合適。我們找到了它的家,找到了它的識字本。”
闖上門的意思是連人住哪兒都知道了?
當然,奚孟修還不知道,保總甚至有特殊能力的人用入夢的方式確認了老狗的大半生。
“所以你們私闖民宅?”
白珥似乎是沒聽到一樣,繼續道:
“我們打算帶楊二郎暗中去看看它的家人,它太特殊了,不適合跟普通人生活在一起,反正它家人都以為它肯定老死了。”
奚孟修把類似傳記的記錄翻到開頭,也沒找到老狗的年齡,就問白珥:
“所以這楊二郎到底多大年齡?”
白珥接過平板操作了一下,甚至取出屏幕筆,再一起遞給奚孟修,指著屏幕上的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