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聞宗佑點點頭,這人真是不錯,不管他是不是故意配合......這種時候,不安撫人心,人心就會由內崩壞。
“我們現在所經曆的事情,其實有一個專有的名詞,叫做‘超常規事件’,而我們國家有專門處理這類事務的特殊部門,叫做‘國安......’抱歉,全名太長我一下記不住,簡稱是“保總”,算是特殊警察部門,就像民警處理治安事件、刑警處理刑事案件,是專業對口的。”
看著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王周龍不作聲色的微微點頭,繼續道:
“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前兩年有一段時間,網絡上熱炒的鏡州狼人和吸血鬼的事件,那就是超常規事件,當時就是保總牽頭處置的,保總的原則是不特意宣傳但也不刻意隱瞞。但是呢,就像人民警察,保總的人其實在默默守護咱們國民的安全。咱們這種情況,必定會被注意到,相關的救援處置部署也會快速展開的。我們要做的事,就是保護好自己,等待救援!”
看著火光照耀下,眾人的臉色似乎不再那麼麻木,王周龍心中偷偷鬆了一口氣。感謝大修,感謝任敏,要不是你們,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小順,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白是菲有些好奇的問。
王周龍有點詫異,想了想才說:
“大家知道咱們潭州有個被稱為謝四爺的人嗎?”
火光下,好幾個人在點頭。聞宗佑也在點頭,同時開口簡單介紹道:
“原名謝承顏,人稱謝四爺,在潭州本地生意做的很大很廣,本土地頭蛇、巨無霸一類的人物,外來的大型企業往往都會先和他做生意,然後才在本地開展業務。黑白兩道,政商兩界,三教九流都有他的人脈!我在各種商會中遠遠見過幾次。”
王周龍聞言挑了挑眉。
“謝四爺那種人,怎麼說呢,可能是層次到了。他對保總就比較熟悉,而且似乎跟保總有一定的合作關係。我有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朋友那裡見到了謝四爺,沒想到我那個朋友本人就是具備了超常規方麵的能力,謝四爺去拜訪他,當時有保總的人也在我朋友那兒,無意的聊起來了......我也是那次知道保總和超常規的事情。”
說著話,王周龍下意識的看了看白是菲。
總算給眾人安撫了下來,眾人也放鬆了許多,心裡有了期待,期待保總的各種奇異人士早點來救援。
......
且說任敏在與齊無憂商定後,穿戴上了保總的全套個人特戰戰術裝備,義無反顧的衝進了長怡生態園。
在外圍的保總人員眼中,任敏先是衝著園內某個方向扔出幾根熒光棒,然後打著戰術手電,牽著黑色獒犬,朝熒光棒所在的方向前進,可她的身影走出幾十米遠時居然就消失了,連手電的光芒都看不見了!
齊無憂站在園外拉起的警戒線外,目光盯著任敏消失的地方,眼睛顫了顫。
任敏進入園中,遲遲看不到自己先前扔出的熒光棒,走出三十多米後,某一刻她看見了不遠處地上的熒光棒,也就在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跨過了一張無形的網罩,心中暗道不好,立刻後退了幾步,卻已經成了徒勞,轉身看去,一片黑暗!
明明前一刻還能看到外圍的燈光的!通訊器裡一點聲息都沒有了,身邊黑塔嗚嗚叫著,向四處用力嗅,然後甩著頭“嗷”了一聲。任敏呼了一口氣,伸手摸摸黑塔的腦袋安撫。
掏出通訊終端,手動調整波段頻率,希冀萬一有可能連接上外邊。很快失望的將終端塞回戰術背心裡。
從包裡取出熒光棒,憑著感覺使勁朝來時的方向扔出去,然後快步走向落點,四處打量了一下,皺著眉拔出戰術匕首搖晃了幾次,結果上麵的指南針每次指的方向都不同。
“黑塔,咱們碰上大麻煩了!”
一邊對大黑狗說著話,任敏已經掏出信號槍指向天空發射,三槍過後,任敏仰頭望著天空,一秒,兩秒......足足兩分鐘後,並沒看到任何的信號回應!任敏低頭摸摸黑塔,撿起先前扔下的熒光棒,走回第一次熒光棒的落點,同樣將其拾起隻留下一根在原地。
將多餘的熒光棒收回戰術背包中,任敏蹲下身輕輕抱了抱大黑狗。
“黑塔,咱們去找人,得靠你帶路了!”
一人一狗在黑暗中快速前行,每走過一段距離,就留下一根熒光棒。
不知走了多遠,大黑狗黑塔不安的狂吠起來,然後圍著任敏轉圈,在任敏的安撫下,黑塔伸爪指指前麵,然後拖著任敏向前狂奔。
“原來你也被迷惑了啊。”
任敏看著前麵地上的熒光棒,款式形狀,包括彎折位置,確定就是自己進來後放下的第二根。奇怪,第一根看不見了!任敏甚至關了手電,閉著眼適應了一下黑暗再睜眼,已然看不見第一根熒光棒在哪裡,倒是能大概看見第三根的位置。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任敏低頭看著黑塔說:
“黑塔,咱們商量一下,你閉著眼睛,我再把你耳朵堵上,然後我們跟著你的嗅覺走......”
黑塔搖頭汪汪叫了幾聲。任敏繼續勸說道:
“我看路啊,一有不對我就拽繩子,你就立刻睜開眼......”
黑塔搖頭嗚嗚叫著,突然轉頭看著黑暗中,又衝任敏甩了一下頭,那樣子像是在說“跟我來!”
戰術手電向那個方向照過去,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任敏謹慎的握住手槍,雙手分持手電手槍交疊,跟隨黑塔向前走去。
血腥味!隨著前進,任敏已能嗅到前方有血腥味了。一人一狗加快腳步,遠處是一片草地,草地上躺著兩個人,並不算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任敏和黑塔慢慢上前,任敏試著叫了兩聲沒有回應。又在靠近了一點,小心用腳將地上躺著的人翻過來,這人是個三十多歲但是明顯早衰的男子,乾癟枯瘦,麵色蒼白,沒有血色,呼吸微弱,手上捏著一截奇怪的尖銳物器,上麵沾滿鮮血。仔細看了一下那截尖銳的武器,像是護欄上方仿古代矛頭或紅纓槍槍頭的部分。
任敏對黑塔說:“黑塔,你彆靠太近了,彆湊過去聞啊!”
然後在肩頭的記錄儀上按了一下,打開錄音功能,簡單描述了一下狀況。
想了想,掏出一支維生針劑給這個早衰的男子注射。然後才向前去看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
這個人早已死去,仰麵躺著,雙眼瞪大,無神的望著天空。似乎同樣是三十來歲,同樣的早衰,乾癟枯瘦,麵色蒼白,沒有血色。不同的是,胸前有一道傷口,血液卻流的不多,但是看他的皮肉鬆弛慘白,卻又分明是血液流儘。
任敏上前查看了一下。按住肩頭的錄音器說:
“死者致命傷疑似之前男子手持凶器所致,但全身血液不翼而飛,真正死因是精血被吞噬。確認是吞噬生靈的妖鬼所為,符合齊隊長的初步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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