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從宮裡回來後,和宣平說了宮裡發生的事,“明天朝堂上隻怕還有波折。”
“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漏洞,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禦史不以言獲罪,他們有風聞言事的資格,說出來他們又不吃虧,萬一能讓父皇疑心你,那就收獲頗豐了。”宣平說道,“你放心,我已經傳信給我哥說明情況了,明天他會見機行事的。”
宣平:“更何況如今父皇正對你感到愧疚,施粥又是為母妃做的,他不會輕易被彆人說動的。”
安王從後麵摟住宣平的腰:“我真是三生有幸才娶了你這個好王妃啊。”
兩人正在膩歪,門外的新月進門來稟報:“啟稟王爺、王妃,前院書房的阿九姐姐求見。”
宣平看了安王一眼,“讓她進來吧。”
“你忙吧,我去裡屋歇會兒。”安王說著,轉身回了內室。
阿九走了進來,宣平抬眼一看,好一個美人胚子,又因年紀略大,已經長開了,那份嫵媚風情不是十幾歲的小丫頭能比的。
“奴婢給王妃請安。”阿九恭敬的行禮,動作十分標準,一看就是宮裡出來的。
“免禮吧,坐下說話。”新月給拿了凳子,然後宣平命她退下了。
“謝王妃賜座。”阿九小心翼翼地坐了一點兒邊。
“你找本王妃是有什麼事嗎?儘管說。”宣平表現的十分和藹。
“奴婢聽幾名軍士說,王爺打算為兩位王姓副將娶親,是婢女也沒關係,不知是不是真的?”阿九有幾分不好意思,小聲說道。
“是真的。不過說到婢女,你是太後賞下來的宮女,你父親還是七品知縣,為什麼之後自願入了奴籍呢?”宣平看花名冊時就很好奇這個問題。
“奴婢是為了躲避父親,奴婢是庶女,生下來連名字都沒有,因為排行第九,就叫了阿九。奴婢姐妹們都是他向上爬的工具,早早就被送給高官富商作小妾。奴婢十三歲時,他就要把奴婢送給五十五歲的知州大人做小妾,好求一個上等考評。奴婢二姐不想奴婢吃她受過的苦,就買通了選宮女的總管將奴婢送進了宮,我父親就沒轍了。”
“後來奴婢出宮來了安王府後,他幾次來找奴婢,先是要奴婢勾引王爺,後來又要奴婢求個恩典出府婚配。王妃,您想,他能給奴婢配個什麼人家啊,左不過是當個禮物送出去,所以奴婢求了何管家,簽了個死契,他就再沒來過王府了。”
“那你方才所問,是有什麼想法嗎?”宣平問道。
“奴婢看上了王勇王副將,有勞王妃幫忙周全。”阿九心一橫,直接說道。
宣平卻真是大吃一驚,這兩人看著可不太般配,況且:“你應該知道太後把你賜給安王的意思,你是太後身邊的人,日後安王府總不會虧待你。”
“太後命奴婢照顧王爺起居,”意思就是太後沒說讓我暖床,“王爺因著奴婢是太後所賜,所以對奴婢十分客氣,隻讓奴婢在書房伺候。”安王對她也沒其他意思。“如今奴婢已二十一歲,懇求王妃準奴婢婚配。”
“好,本王妃替你問問,你二人平常應該也見過,這事兒好辦。”宣平答應了。
“勞王妃告訴他,奴婢暫時不想脫了奴籍,奴婢還想留在安王府伺候,若他嫌棄就當奴婢沒說吧。”
“這又是為何?怕你父親來找你麻煩?有安王府護著你呢。”宣平保證道。
“若是成婚,他常年在邊關,奴婢不想當個深閨怨婦,奴婢想出來做事,再沒比安王府更好的主家了。”
宣平很欣賞她,阿九還在宮裡時,太後就常誇她聰明伶俐,做事周全,如今她不想困於深閨,那就給她個機會:“既然如此,你嫁人後脫了奴籍,可以回王府來本王妃身邊當差。”
阿九大喜過望:“奴婢謝王妃開恩,以後奴婢必定對王妃忠心耿耿,奴婢沒有一個真正的名字,還請主子賜名。”
這就是表忠心了,宣平沉思了一下:“聽說你棋下的不錯,不如叫棋語吧。”
阿九連忙謝恩:“棋語謝主子賜名。”這名字可是和墨香她們一係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