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我換個說法不就行了，納蘭子平是一個好......”
最後兩個字卡在白澤的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以白澤的性格來說，撒謊這種事簡直是家常便飯，可它偏偏就說不出那個詞語。
似乎說出這句話，比登天還難。
掙紮了好一會，白澤最終還是放棄了。
“沒錯，我是從子平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但那些是未來發生的事，不能算數的。”
“還有，你是怎麼看他的。”
聞言，陳長生瞥了一眼在遠處等待的幾人，開口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從荒天帝到陳十三，無數的天驕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缺陷。”
“但我沒有在子平身上看到這些東西，我甚至感覺，他未來會比所有人都更加完美。”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因為天下沒有完美的人。”
“如果真有完美的人出現，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話，白澤也沉默了。
達到陳長生這種境界，修士會對一些事情，產生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
陳長生的眼光冠絕天下，就連他都感覺子平會出問題，那這個事情就有些不簡單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
“就如你所說，這隻是一種預感，而且是未來的事情。”
“我也不敢確定未來會怎麼走，或許他也能像十三那樣，走出自己的命運。”
“所以你打算用誰來製衡他。”
“書呆子是你製衡天玄的手段，十三是你製衡天庭的手段。”
“子平你打算讓誰來製衡他？”
麵對白澤的問題，陳長生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個選擇，最終陳長生輕聲道。
“我來吧。”
“子平這個孩子我親自來教，而我將會是製衡他的手段。”
“不過我還是想不出，他做出什麼樣的事，會讓我去出手對付他。”
“讓天下生靈塗炭算不算？”
“不算，生死本就是循環，子平如果成為一個殘暴的統治者，那麼到時候自會有人對付他。”
“六親不認，對昔日的好友下手算不算？”
“不算，等子平出世的時候，曾經的故人應該都死光了，那能對誰動手。”
“就算他對他以後的朋友動手，那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懶得摻和。”
“我又不是正義的俠士，非要殺光天下的壞人。”
“那如果他對你動手呢？”
此話一出，陳長生瞬間閉上了嘴。
“陳長生，你把自己長生的秘密告訴了很多人。”
“事實證明，你看人的眼光沒有錯，他們都把你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們永遠的替你守住了這個秘密。”
“可凡事總有例外，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身邊人想探索你長生的秘密，你會怎麼辦？”
“不知道。”
“但我真的感覺他會對我動手，因為他太完美了，沒有缺陷的人，自然也不會被感情所束縛。”
“他身上唯一的缺點，那就是不能長生。”
“當真的走到某個地步之後，他會想辦法彌補這個缺陷，而我便是唯一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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