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霧雨叫住了陳長生。
“還有什麼事嗎?”
“前輩,當年我父親他們的態度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陳長生思索了片刻說道“當年我與四梵三界開戰,那場戰爭打的很慘烈。”
“在這個過程中,我用儘了一切手段,說難聽點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麵對我那些惡毒的手段,四梵三界的某些人始終正麵迎戰。”
“他們在外征戰多年,自然不是像你們一樣充滿天真。”
“之所以沒有用同樣的手段對我還擊,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在做什麼。”
“與我為敵,隻不過是立場不同,他們從沒覺得我做錯了。”
“你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然我殺不了他。”
話音落,淚水瞬間從霧雨的眼中奪眶而出。
時隔多年,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雖然四天帝是這個時代的標杆,但整個長生紀元背地裡都把四梵三界視為壞人。
麵對這些流言蜚語,趙霧雨的內心是痛苦的。
因為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壞人,而且是一個迂腐的壞人。
“前輩,您能為我父親正名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世間本沒有對錯,但世人需要對錯。”
“如果你父親他們是對的,那錯的就是現在這個時代了。”
“那真相就這樣永遠被掩埋嗎?”
“不會,因為我會永遠記住這個真相,不管過去多久,不管有多少人發問,我都會把真相告訴他們。”
“時間或許會忘記他們,但我不會,因為是送葬人!”
得到這個回答,霧雨擦乾臉上的淚痕說道。
“前輩的恩情,霧雨沒齒難忘,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自來殺你的。”
“沒問題,我等著你。”
對話結束,陳長生直接消失原地,而霧雨則繼續靜靜的坐在卦攤前。
百香樓。
“千逐,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呀!”
看到許千逐給自己的詩詞獲勝,張子軒當即高興的跳了起來。
望著興高采烈的張子軒,許千逐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為他實在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花魁到底有什麼值得留戀。
然而就在張子軒眉開眼笑的時候,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說道。
“這位公子,星霜姑娘今天身體不適,所以就不見客了。”
“為了給公子賠罪,星霜姑娘特意送上親手修的手絹一條,另外邀請公子三日後房中一敘。”
聞言,張子軒大手一揮說道“無妨,隻要能見到星霜姑娘,多等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不知道星霜姑娘的身體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請人幫她看看。”
“有勞公子費心了,星霜姑娘隻是偶感風寒,休息幾天就好了。”
“行,那就讓星霜姑娘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張子軒大步離開了房間,但是在離開的時候,一個小廝和他擦肩而過。
看到那熟悉的麵容,許千逐頓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人正是劉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