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眼中的怪物噴吐著黑焰,以死者們的聲音給了她宣判。“我知道你們原來想做什麼,我也知道你們當日是因為我的到來才逃跑”
怪物再次伸出右爪,抓住了她的頭顱,並緩緩捏緊。女人嘶聲尖叫,死前的掙紮是如此的劇烈。
“噓。”卡裡爾凝視著她,如此說道。“不必再掙紮了,安息吧。”
他握緊右拳。
——
“依照今日的檢查來看,安格朗大人的身體狀況已經完全恢複了,但他在接下來的半年內應該攝入大量的營養。另外,對屠夫之釘的研究也暫時有成果了,原體。我們解剖了戴舍阿實驗室內受害者們的遺體.”
瓦倫圖斯·多爾洛停頓了,顯得有些遲疑。他的原體從文件堆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再結合起安格朗大人的檢查報告來看,他的情況不容樂觀。”多爾洛說。
他再次沉默片刻,基裡曼向後靠去,躺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常人中最為強壯者也不過隻能安裝一個屠夫之釘,但您的兄弟卻被打上了足足十六個。更糟糕的一點在於,它們的延伸已經勾連在了一起.”
“以現有的醫學技術來看,如果想要摘除屠夫之釘,我們必須完全將那些密密麻麻地、纏繞著他的脊柱與大腦的尖刺一口氣拔出。”
基裡曼抿起嘴,接過了瓦倫圖斯·多爾洛的話:“而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理論上來說”多爾洛不甘心地低下頭。“我們可以。”
“但實際操作上呢?”
“不行。”極限戰士說。“原體的自愈能力讓他的血肉已經完全和那些東西連在了一起,要做到摘除屠夫之釘,我們甚至必須將他整個人剖開。”
羅伯特·基裡曼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低沉地說了一句馬庫拉格俚語,和咒罵無異。
許久之後,他才重新開口:“也就是說,那東西已經完全和他合二為一了嗎?你還有沒有更多壞消息,多爾洛?一並告訴我吧,我好在今天下午一口氣告訴他。”
“.有,原體。”
“那就說。”基裡曼平靜地敲敲桌麵。“沒事的,我們遲早會找到辦法讓那東西徹底地離開他。”
“.您的兄弟,具有一種靈能天賦。”多爾洛緩慢地說。“智庫們確認了此事,他自己也在對話中提到了這一點。他可以感知我們的情緒,並通過某種方式驅散一些。”
“但是,屠夫之釘是一種靈能外科手術植入物。它的動力源並不僅僅隻是受害者的生命,還有靈能。證據如下。”
“您的兄弟對智庫的出現感到不適,而屠夫之釘則在此過程中短暫地出現了活性.而且,他在動用自己的天賦,思考、或產生類似於高興一類的情緒活動時,也會讓釘子短暫地活躍起來。”
基裡曼扔下羽毛筆,握緊右拳,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麵。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桌麵,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若他今後繼續去使用自己的天賦.那釘子很可能卷土重來?”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原體。但它們已經失去了鑽探的功能,僅僅隻能為他帶去疼痛。”
“你說它們因靈能或活躍,可為什麼他思考時它們也會讓他疼痛?”
“我們不知曉原理。”多爾洛挫敗地說。“我們討論過後,隻能猜測出它應當具有某種底層邏輯它隻允許受害者變成沒有思考能力的嗜血者。”
羅伯特·基裡曼緩慢地歎了口氣,他撿起他的羽毛筆,不無抱怨地搖了搖頭:“你最近這幾天給我帶來的全是壞消息,多爾洛”
“.我很抱歉,原體。“
“道什麼歉?”基裡曼沒好氣地抬起頭,滿心的鬱結卻都在看見多爾洛那頹喪表情的一刻消解了。
“沒事的。”他輕聲安慰。“我們會找到辦法的。”
幾分鐘後,瓦倫圖斯·多爾洛離開了他原體的書房。羅伯特·基裡曼繼續著批改文書的工作,他看似平靜地在文件上寫寫畫畫,但心中卻悄然升起了一個疑問。
——卡裡爾·洛哈爾斯毫無疑問也是一個靈能者。
那麼,為何他站在安格朗身邊時,他的兄弟不會感到痛楚?
“.”
基裡曼沒有答案。
更新完畢.
這個月月末最後一天我可能會請個假調整一下,上架那會兒更猛了,有點難頂。主要還是想保質量,寫太快的話,節奏容易崩。
還有那位說讓我下架再上一次的,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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