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長兼首席智庫思考著，但卻得不出任何結論。他找不到哪裡出了問題，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沒辦法完成這個儀式——直到卡裡爾開口。
他走上前來，仔細地觀察著費爾的眼睛。後者眼神疲憊，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似的，手臂仍然在不斷地顫抖，肌肉本身的跳動無法被他自己阻止。
每一個阿斯塔特都是超人，他們會在數年之內成為一台被精心調校的殺戮機器。因此在人選上一定要慎之又慎，尤其是午夜之刃這樣的軍團。
此時此刻，康拉德·科茲並不感到憤怒或其他負麵情緒，他隻是略微有點悲傷。
“去支援你的一個兄弟，或者說，提前阻止他做一些事。”卡裡爾攤開雙手，語氣和緩地回答。
性格古怪.卡裡爾不由得想起了馬卡多對這位他暫時還素未謀麵的奧林匹亞之子的評價，一種微妙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令他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
夜刃們的教官低下頭，眼中寒光一閃，圍繞著這張鐵床所勾勒的細密紋路便在轉瞬之間亮起。
“你什麼意思，雅伊爾濟尼奧？”
他頭疼地放下手裡的筆，站起身來喝了一口由濾水器過濾的冷水，它略帶苦味，與他記憶中喜歡的那種並無太大區彆。
卡裡爾無聲地凝視著他們，嘴角竟然有一抹微笑。
——
康拉德·科茲沉默地皺起了眉。
卡裡爾驚訝地把視線轉了回來。
“你不是也把我扔上去很多次嗎？！”
卡裡爾不由得歎了口氣——巫術就已經夠麻煩了，更何況還是這種半隻腳踏進祭祀領域的巫術。馬卡多倒也真是和帝皇一脈相承，把相關的書甩給他之後就什麼也不管了.
那麼，依照現有的情況來看，如果他們想要在正式征兵以前對‘第二十道手術’有一個完整的認知，就勢必要‘拔苗助長’一下。
“你的道歉毫無必要。”卡裡爾說。
“我本來想問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的。”卡裡爾說。“不過，既然軍團之主的覺悟如此之高.”
而且，古茲曼甚至還在繼續。
“的確如此，但問題應該並非出在你身上。”
“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了。”卡裡爾慢悠悠地開口——他毫不驚訝地看見康拉德·科茲在接下來的幾秒鐘內迅速地換了副表情，甚至連站姿都改變了。
“你想說什麼，卡裡爾？”一手拿著黑色的水杯，康拉德·科茲歪著頭，如此詢問。
“有嗎？”卡裡爾挑起眉，故意朝著右邊瞟了一眼。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在正式征兵以前將有關儀式的所有事都搞清楚，將風險降到最低，我們就一定要找一個或者幾個適齡的孩子過來？”
“福格瑞姆提過。”康拉德·科茲放下水杯，抱起雙手，開始在他的辦公室內踱步。“他說佩圖拉博人不壞，隻是性格很古怪.我問他為什麼，但他卻沒說更多，隻是說，我以後就會明白。”
“一個就足夠。”卡裡爾眯起眼睛，感受著迎麵吹來的寒風搖了搖頭。“現在是不可能進行大規模征兵的，康拉德，因此我們隻需要一個便足矣。但我建議你想清楚再做打算，畢竟，在立下誓言以後，他無論如何都會加入軍團。”
“不，這次倒是和他們沒什麼關係——當然，他們最近也的確在互相爭吵，但就目前來看，烈度不高。”卡裡爾不置可否地回答。
他搖搖頭，輕笑起來，顯得有點自嘲：“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浪費了伱三個星期的時間，真是抱歉，費爾。”
而他甚至不知道這悲傷從何而來。
雅伊爾濟尼奧·古茲曼則在一旁拿出了一份筆記，開始記錄一些新的觀察。
“大概如此。”
“那麼.”費爾緊張地舔舔嘴唇，眼神渴望。“我們是否能”
它已經進行了三個星期，它不會被公開討論，不會被記錄在案——就連古茲曼手上的這份報告，其實都是需要在一段時間後被焚燒殆儘的。
他們已經回到了諾斯特拉莫兩月有餘，所有的一切都在井井有條地被從無到有的創造，無論是對未來征兵的規劃，還是連長們這兩個月以來討論到頭破血流的‘職責分化’都是如此。
他原本的站姿輕鬆自然，現在看上去卻仿佛受了威脅似的，眼眸微眯，肩膀提起。
卡裡爾勾起嘴角，故意拉長了音調：“那好吧。”
“你完全可以直接說羅格·多恩的。”科茲沒好氣地說。“但你剛剛提到支援，所以，這會是另外一場有我們加入的戰爭？”
他當然知道費爾想說什麼，但是，就像康拉德·科茲所說的那樣——現在進行征兵實在是太早了。
卡裡爾朝他點點頭，順手將他辦公室的窗戶關上了——是的，他們並不在夜幕號上，而是身處諾斯特拉莫。
“去吧。”他低聲開口。“沒必要試著安慰我，我已經不是午夜幽魂了我不可能在這段時間離開諾斯特拉莫。”
這裡是康拉德·科茲的辦公室兼書房，位於昆圖斯巢都的中央。它是新建起來的，但其內也有一些東西是舊物。例如一把椅子，和一扇厚重的大門。
“但我有一個要求。”
“請說，軍團之主。”
“你不準像上次一樣扔下我們孤軍奮戰。”康拉德·科茲嚴肅地說。“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卡裡爾。”
“好的。”卡裡爾順從地點點頭。“遵命，軍團之主。”
還有一章3k的，本來嘗試寫個二合一，失敗了，今天日個萬好了不，我還是彆把話說太滿了，下一章我可能會寫很長，我這人有時候寫東西收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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