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洛珈·奧瑞利安也在多場戰爭中證明了自己的正常。真言持有者一如既往地大聲斥責著神明的敵人們,揮舞著他的權杖,走在戰線最前端,以神之名大肆殺戮。
卡裡爾·洛哈爾斯。
“都安靜一點吧。”安格爾·泰說。“在這裡爭吵對什麼事都起不了作用,他見不見我們取決於他自己。銀河間有誰能強迫卡裡爾·洛哈爾斯?”
如果一麵之詞不可信,那麼,站在這裡的另外兩人,赫摩特·拉克魯斯與巴圖薩·納瑞克也可以證明此事。
“沈。”那人禮貌地回答。“第四連的副官。我很抱歉讓諸位等了這麼長時間,但是,確定你們的身份編碼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們同樣是不幸者,親眼見到了原體在瘋狂與平靜中來回轉化。安格爾·泰猜,這大概也是暴脾氣的赫摩特為何能忍受巴圖薩的原因之一。
第八軍團的‘刃’,傳說中的鬼魂,隻是談及名字就會令人感到寒冷的怪物
安格爾·泰咬緊牙關,硬生生地讓自己試圖握住武器的右手姿態扭曲地伸了出來,變成了一個古怪的握手姿態。
彼時,那個夜晚,洛珈·奧瑞利安站在他刻滿經文的房屋中對安格爾·泰低吼,雙拳緊握。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還能繼續信仰帝皇的,赫摩特.”他輕聲呢喃。“你真是個瘋子。”
赫摩特忍住了他的脾氣,甚至隻發出了一聲冷哼:“爭吵沒有意義,巴圖薩,你這個石頭腦袋.”
安格爾·泰知道他在暗指什麼,他聽得出來這位副官的隱喻。懷言者苦笑了一聲,從會客室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上前去和沈握了握手:“我很抱歉。”
“去找他,告訴他我的話不可信,告訴他——”
“是嗎?那請你舉個例子。”巴圖薩說,並伸手拍了拍赫摩特的肩膀,看上去很友好,並非在挑釁,可安格爾·泰很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
在夜幕號的陰森會客室中,三名懷言者赤手空拳地等待著。他們不知道卡裡爾·洛哈爾斯會給出怎樣的判決,他們隻希望他至少能見他們一麵.
一個人推開會客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清醒時候的洛珈·奧瑞利安。”赫摩特再次糾正,這一次,他的聲音遠比安格爾·泰更加接近於呢喃。
“去找卡裡爾·洛哈爾斯,帶著你信得過的人去找他,去參加那場凱旋儀式.”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麻木,可他沒有。原體所遭受的苦難要遠勝於他的,安格爾·泰寧願自己受苦沉淪,也不想見到洛珈·奧瑞利安遭受如此變化。
“閣下是?”老牧師立刻出聲詢問——他當然得問,他向來是個急性子。更何況,此人是他們在會客室內枯坐十七分鐘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安格爾·泰痛苦地閉上眼睛。
“一個都沒有。”巴圖薩冷冷地吐出聲音。“我們是叛徒、瘋子、蠢人、奸者.唯一阻擋在軍團兵刃和我們肉體之間的橋梁就隻有洛珈·奧瑞利安。”
他微笑著看向安格爾·泰,並自顧自地開始念誦經文。他是如此友好,如此迷人,他的眼睛幾乎變成了兩個放著光芒的漩渦,要將人的靈魂吞噬。
divcass=”ntentadv”安格爾·泰不知道自己之後是怎麼離開的,他隻覺得恐懼與痛苦。他已經回想了這畫麵上千萬次,恐懼與痛苦了上千萬次。他必須這麼做來確定自己當時沒看錯,精神也沒有出現問題。
不問他,又要去問誰呢?
他開始默念原體過去的話語,那些飽含著赤誠之心的虔誠語句曾在無數個戰爭後的日子裡為他驅除了蒙在眼前的塵埃。安格爾·泰習慣戰爭,但他不喜歡戰爭.
可是,在這思考的間隙裡,他卻極其突兀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這感覺到底從何而來,他不曾得知,但它貨真價實到仿佛有人正用刀刃橫置於他的脖頸之上。
後者麵色平靜地望著他們,盔甲蒼白的骸骨之間有湧動的陰影正如活物般扭動。惡意毫不掩飾,它在無聲地咆哮。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都覺得自己會看見他們互相打起來的模樣。但他們沒有——再一次,奇跡發生了。
卡裡爾平靜地看著他,歪了歪頭,沒有回答,亦沒有握手。半秒鐘後,他眼中有森寒的藍光一閃即逝。
更新完畢。
是的,我要開始發刀不是,推進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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