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126間幕:記述者之夢(5k)_40k:午夜之刃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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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126間幕:記述者之夢(5k)(1 / 2)

第397章126.間幕:記述者之夢5k)

我叫貝爾洛斯·馮·夏普,第八軍團的記述者之一。多年來,我一直在與鬼魂們同行。

對一個我這樣古怪的人來說,這件事相當令人愉快。不過,若細究起源,恐怕要追溯到某個平平無奇的泰拉深夜,他在巢都的底層找到了我,通過禁軍之口詢問我是否要真正離開泰拉。

我同意了。

我本不該在統一結束後活這麼多年的,就像那些消逝的雷霆一樣,我本該死在某個角落。但我畢竟是他的旗手,從第一場戰爭開始時,我就站在他背後了。

我曾目睹他和魔紋馬卡多並肩作戰,我也曾看見康斯坦丁·瓦爾多率領禁軍撕碎我們的敵人.我在英雄們的背後為他們揮舞旗幟。

所以,我總覺得,我之所以能活得這麼久,隻是因為我見證了太多英雄。他們的光輝影響到了我,使我長壽。

真相就是這樣,我是躲在英雄光輝背後的人。我殺敵的數量恐怕不足他們十分之一,結果有些畫家在紀念的時候居然把我畫在了畫作中央,和他們並肩而立,實在可笑。

說回正題,這種長壽對我來說實在是痛苦無比——總之,在一係列複雜的討價還價,和禁軍的冷哼後,我就立刻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乘船離開泰拉。

我從未離開過這顆星球,我生在這裡,或許也將死在這裡。但我當時並未想那麼多,隻是想趕快去和那些鬼魂見麵。

我順理成章地到了諾斯特拉莫,受到了引薦,我見到了眾刃之主,夜之王,康拉德·科茲本人。

坦白來說,我被震驚到了,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否則他不會在短暫的思考後笑得那麼開心。

在大遠征時期,午夜之刃們有三支遠征隊,我被分配到了其中一支。這一支很特殊,但我在一段時間後才知道特殊的原因。

那時距離我認識卡裡爾·洛哈爾斯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星期了,我跟隨在亞戈·賽維塔裡昂的身後觀察著夜刃們的行動。所有的細節都使我著迷,我曾為統一而戰,而現在,我意識到他們也是。

但夜刃們戰鬥的方式對我來說卻相當陌生,有時候,我幾乎覺得他們是在刻意地搞屠殺,並享受血腥的快樂。為了求證此事,我曾在很多次戰鬥結束後刻意地去觀察每個人的眼睛。

從那些漆黑如墨的亡者之眸中,我尋見的隻有平靜。

於是我明白,這隻是手段——而且是某種我尚不能理解的手段,所以我開始繼續等待。時間流逝,我也終於見識到了這種手段的真正用途。

威懾。

人類是會恐懼的,而夜刃們耗儘心思將自己變成了恐懼的化身。

他們不為此驕傲,也不貪圖這種主宰他人生命的黑暗快樂。他們做這件事隻有一個目的,即儘可能少的造成傷亡,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地拿下某顆星球,他們甚至會為之慶祝一日。

啊,說到慶祝,願凱格安息。

不過,說起來很諷刺吧?這個手段最殘忍的軍團反倒其實是阿斯塔特們中最為仁慈的那一批。當然,我的說法或許也有失偏頗,畢竟我一直在和他們同行.

我出版了很多書,大部分都是關於亞戈·賽維塔裡昂的。我不是在刻意地宣揚一個隻存在於文字中的偶像,造就虛偽的傳奇。

亞戈·賽維塔裡昂本身就是英雄之一,我確信此事,而且我有證據,雖然這證據無法被拿出來。

最開始時,我出版那些有關於他的書隻是單純地為了好玩,不過,到了後來,我也開始真正寫一些我在意的東西,比如我對康拉德·科茲的觀察,我對卡裡爾·洛哈爾斯的認知.

我把這些手稿存了起來,這篇寫完後,我也會把它存起來。此時此刻,我坐在諾斯特拉莫的一個地下避難所內,在我的筆記本上寫著這些文字。

我心裡知道,這些手稿絕對不會被出版,但我還是要寫,而且是要以講述的語氣去寫。

我畢竟是個記述者,這是我的天職。雖然我乾得很糟糕,寫的東西幾乎沒什麼章法,文學評論家們甚至說我對寫作一竅不通。既無結構,也無主體,活像是夢囈。

我承認此事,也認同他們的話,不然我乾嘛在離開泰拉的時候花錢買一副金絲眼鏡呢?我希望自己至少看上去像個記述者.

但是

天啊,不管你是誰,如果你在閱讀這篇手稿的話,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我無法忘懷,但也無法向任何人提起。它太過恐怖了。

我夢見藍色的光輝在群星熄滅的黑暗宙域中尖叫,聲音中滿是痛苦。一團漆黑的火焰緊隨其後,在死寂的宇宙中噬咬著它。

像是血液般的藍色星光在漆黑的幕布上鋪灑開來,就像是破碎的寶石,但如果伱細看,你會發現這些所謂的寶石全都醜惡無比。是吸血蟲或專門咬人的毒蟲,眼光中滿是貪婪.

它們隻存在了一瞬間就消散了,被火焰徹底變成了灰燼,但我確信它們看見了我。

與此同時,那藍色星光的慘叫聲也開始愈發劇烈。我根本無法形容那種聲音,如果硬要描述,就像是數百架風暴鳥同時劃過頭頂時的噪音。

它會讓你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耳膜穿孔了,隻有等它完全消散,你和身邊人臉色蒼白地互相問候時,你才能知道自己是否還具備聽力。

但我沒有這樣一個臉色蒼白的朋友去和我互相問候。

昨夜,我第一次從夢中驚醒是標準泰拉時淩晨一點二十三分,我的床鋪完全濕透了,然後我看向自己的手。

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親愛的讀者?

我看見自己的骨頭和血管,在幾乎完全透明的皮膚下栩栩如生。我解開衣服,看向我的身體,它也同樣如此。

一陣突如其來的預感從我心底升起,我不知道它從何而來,它說了很多話,但我隻聽明白一句。

它說,我的時日已近了。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或許這是個死亡預告?我沒有答案,現在也沒有。我聽見了這句話,然後我再次暈了過去,再一次看見了那藍色的光輝和漆黑的火焰。

這一次我意識到了什麼,因為那些黑色的火焰對我來說太熟悉了。任何人,隻要見過它一次,就絕對不可能再忘記。

但是,這出現在我夢境中的景象到底是什麼?

我誕生了一個疑問,然後立刻得到了回答。

一個人,不,不對,一個.東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它不是幻象,它是真正存在的某種事物。它在宇宙的另一端聽見了我的聲音,於是它來到了我的腦子裡,在我的夢境中對我說話。

它渾身鮮血,卻仍在微笑。

“這是你的神正在屠宰我的過程,貝爾洛斯·馮·夏普。初次見麵,你好。”

它親切地對我問候,我卻感到渾身發冷——我一生中從未信仰過任何神,而且它到底是什麼?

“恐怕我不能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會瘋掉的。”它沉吟著回答,像是能知道我所思所想。

我看向它的臉,那團永無休止的變化光團在此刻緩緩變成了一張我曾見過的征兵海報上的臉,一個軍官,來自軍務部.

他在那海報上擺著英武的姿勢,邀請帝國的子民加入輔助軍。而這個東西變成了他的模樣,擺出了同樣的姿勢。

征兵官對我大肆微笑。

“我選擇了一個你能接受的形象和你交談,記述者。”

他搓搓手,白色手套被鮮血浸濕。他的七竅正在流血,像是星光般的碎片正在不斷地從喉嚨中湧出。

“擅自來訪,我很抱歉,但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頭腦躲避一下他。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明白嗎?你們所生活的這個小小世界——”

他眯起眼睛,貌似愉快地裂開了血盆大口,我看見枯黃的牙齒像是鋸齒一樣輕輕顫抖。他伸出右手,比劃了一個手勢,姿態何其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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