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怎麼不說了?”荊濤問道。
小秦說:“市委書記也有難處。”
不知為什麼,荊濤忽然沒有去街邊吃的欲望了,他悶悶地說:“還是去招待所吃吧。”
小秦的那句“市委書記也有難處”的話,深深刺了荊濤的心,不難想象,孔繼生在東立就如同唐吉坷德,做任何事都會碰到阻力,無論他懷有多大的抱負,無論他怎樣左突右衝,都突不出包圍圈,彆人不讓他好受,他肯定也不會讓彆人好受,彆人給他製造障礙,他同樣會給彆人製造障礙。
所以才有人說,孔繼生在任的這三年時間裡,東立的各項工作沒有起色,事業沒有發展,雲雲。
小秦直接將車開進西北側一個簡易的二層小樓,雖然是老舊小樓,但這個角落很清靜,車不多,樓裡麵很乾淨,裝修得很簡單,沒有花裡胡哨的動西,看得出來,這個小樓一定是過去政府的招待中心。
嚴思泉徑直將荊濤領導最北側的一個房間。
立刻,就有服務員進來詢問他們吃什麼。
嚴思泉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菜譜,打開後放到荊濤麵前,說道:“我還不了解您的口味,您點吧。”
荊濤翻了翻,又合上菜譜,抬頭問服務員:“能做熱湯麵嗎?”
“能,您要什麼口味的?”
荊濤說:“家常口味。”
服務員又問道:“還要什麼?”
荊濤看向嚴思泉和小秦,說道:“你們倆個點吧。”
嚴思泉愣住了,說道:“熱湯麵能吃飽嗎?”
荊濤是不能做肯定回答的,因為他知道,小秦和嚴思泉肯定是吃不飽的,就說:“所以我讓你們倆再點嗎?”
嚴思泉點了烙餅煎肉片,小秦點了榨菜。
這頓飯上的快,他們吃得也快,半小時後,他們坐車後,駛離燈火輝煌的招待所大門口。
荊濤住在部隊招待所的好處就是小秦仍然住在原來的部隊大院,他租住的是部隊以前一個雜物間,仗著他在這個部隊十多年的關係,房租就省了。
嚴思泉半路就下了車,小秦說你就不要送了,到時我還得送你。
荊濤沒有反對,嚴思泉就在途徑的一個路口下了車。
他邊走邊給高峰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荊書記臨時改變主意,明天不到各單位調研了。
高峰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晚上,荊濤意外收到羅炳義打來的電話,羅炳義詢問他上任感覺如何?
荊濤當然是報喜不報憂,說道:“今天下午才有點找到感覺。”
羅炳義笑了,說道:“慢慢找吧,凡事彆急於表態,你不表態,彆人永遠不知道你內心真實的想法。東立的書記是高配,是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下兼的,適當保持一點神秘性和威嚴感是很有必要的,多聽、多看,就是彆多說。”
荊濤一聽說道:“糟了,我今天就表態支持一個被老孔質疑的項目,就是萬水河防洪堤壩工程,這個工程早已立項,也完成了招投標,就是進展緩慢,緩慢的原因不在施工方,而是在班子內部的內耗上……”
不等他說完,羅炳義就說:“具體工作具體對待,我隻是提醒你,不要急於暴露自己的傾向,要多跟老鄭彙報,彆一杆子紮下去就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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