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清楚。”孟海洋搖著頭說道。
回到辦公室,荊濤回想著自己這一圈轉下來的情景。
他反複琢磨鄭玉德跟他說的話,似乎跟韓春林說的話有異曲同工之處。
荊濤自己心裡也明白,由於自己目前的身份,到基層兼職,的確有豐富履曆、掛職鍛煉的意思,但他也真心想乾點事,尤其是陳同光提到的這兩件事,至於怎麼乾,也許當事者迷吧。
但如果自己抱著下去鍍金想法,相信東立的百姓就更會認為自己是鍍金來的。要想打消人們對自己的這個看法,就要從點滴入手,融入其中,哪怕是真的鍍金,也要把這層金鍍瓷實一點、厚實一點。
如果沒有沉下去的心態,那麼觀其行、察其色,怎麼看怎麼假。
他不想這樣,他真心實意想在基層乾點事。
他知道,這正是自己欠缺的,即便以後離開基層,也會是遺憾。
這時,門被敲開了,進來的人是崔其祥。
崔其祥手裡拿著兩頁紙,他笑著走到荊濤麵前,將其中的一頁紙遞給荊濤,說道:“我看忙,就給你擬了個小稿,下午發言用。”
“讓你費心了。”荊濤說著就接過這篇稿子。
憑著荊濤超人和過目不忘的閱讀能力,他幾眼就將這篇稿子看完了,為了體現對崔其祥的尊重,他故意看的時間長些。
這篇稿子空洞無物,都是讚美祝賀的話,體現不出講話者的身份和性格。
崔其祥看出,他不太滿意,就說:“這種形式的會議,咱們隻需冠冕堂皇講幾句就行了,主角還是媒體人。”
荊濤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崔其祥又遞給他一頁紙,說道:“這是我的講話內容。”
荊濤接過來看了一下,跟寫給他的那篇一樣,空洞無物,全是溢美之詞還簡單的幾點要求。
如果按崔其祥說的那樣,這兩篇講話稿也說得過去。
但是他似乎忘了,作為媒體改革第一任領導,荊濤的身份有彆於其他主管領導。
崔其祥能主動給自己寫講話稿,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他說道:“我看可以,咱倆就本著這個意思講吧。”
其實,如果荊濤參會,他講完後崔其祥真的沒必要講了。但荊濤又不好把這話說出口,畢竟崔其祥是在家主持工作的宣傳部領導。
崔其祥收好自己的那份講話稿,他不但沒走,反而坐下了,他說:“有一件事剛才我就想跟你說,看你有事就沒說。”
“噢,何事啊?”荊濤問道。
崔其祥說:“還是那個董豔寧的事。”
“董豔寧?她怎麼了?”荊濤故意問道。
崔其祥說:“她還在三產公司呢,三天兩頭來找我,我跟她反複強調這事領導不便出麵,讓她去找中心領導,唉,隔著我老婆跟她老公是同事那點關係,我又不好往出推。董豔寧這事你從頭至尾都知道,你看怎麼辦好啊?”
荊濤想了想說道:“崔部長,如果你征求我的意見,那我也直言不諱了,作為咱們這個級彆的領導,不好管那麼細,畢竟當初董豔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辭的職,這種情況辛鑫在場,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崔其祥說:“嗨,彆說了,就是辛鑫把董豔寧支使到我這來的,董豔寧就指望上我了,三天兩頭說這事,我也相當地煩!”.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