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興笑了,說道:“我做什麼指示?就是想跟你聊聊東立的事。”
果然是這樣!
荊濤見耿興倒也爽快,就試探著問道:“您想聊什麼,儘管說。”
耿興說:“東立這幾年的治安總體還是不錯的,以前不行,經常出現惡性事件,孔繼生在的這幾年在這方麵抓得很緊,情況有所好轉,老孔和我經常聯係,雖然他有些偏激,但至少他是負責任的,本來我想把賈國亮調出東立的,會前也和鄭書記溝通了,可今晚頭開會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東立的乾部一個都不要動,你能說說為什麼嗎?”
荊濤聽後,拍大腿的心都有,如果他早點知道耿興想把賈國亮拿出來,他就不會跟鄭玉德說那樣的話了。
事已至此,荊濤沉了沉,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東立可能這幾年沒出現什麼惡性的重大案件,但小案件也是不斷的,前幾天我去信訪局就碰到了一起打人致傷、致殘卻不立案的事,這是原因之一,就總體情況而言,我不說市領導們也都知道東立的情況,可能比我了解得更清楚。
我剛到沒幾天,為什麼不想動乾部,一是免得有人說閒話,好像我剛到就把某某擠兌出去了,還有一個更現實的原因就是東立的政治生態差強人意,這個我不說您也應該知道,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就這個層麵上來講,東立任何一個乾部都不具備提拔的條件。”
聽到這裡,耿興怔住了,他沒想到荊濤居然是這個理由!
荊濤又補充了一句:“無論是提拔還是平調,都不具備條件。一切等我熟悉和了解情況後再說。”
耿興半天才說道:“好的,我尊重你。但我不認為你這是明智的決定,真的。”
當時荊濤聽耿興這樣說,還沒有了解耿興背後的深意,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了耿興真實的用意,隻是那個時候再後悔也晚了……
跟耿興談完後,在回去的路上,他意外碰到了尚信和他的秘書。
從尚信出來的方向來看,他應該是從鄭玉德那裡出來。
他唯恐尚信再問他,就跟他打聲招呼後捂緊衣領快步立刻。
不想卻被尚信叫住了:“小荊,看見我跑什麼呀?”
荊濤站住,說道:“我是冷的想儘快跑回屋。”
尚信說道:“再冷現在也凍不死你,說,你為什麼不同意動東立的乾部?”
荊濤看了看尚信背後鄭玉德在的那棟樓,就哈著氣說道:“鄭書記沒跟您說嗎?”
“他要說了我還用問你嗎?”
荊濤笑了,說道:“怎麼你們都那麼關心這個問題呀?”
尚信一聽問道:“還有誰關心了?”
“耿市,剛才他也問我了。”
“這麼說他知道了?”
“是的。”荊濤說:“我再跟您彙報一下無妨的。”
於是,荊濤又將同樣的話說了一遍。
半晌,尚信才問道:“就這理由?”
“是的,就這個理由。”荊濤回答得很堅定。
尚信指著他鼻子說道:“你小子能,敢走彆人不敢走的路!但是有一樣,你可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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