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意識到了什麼,就說:“我來是想向耿市長彙報一下東立副市長、公安局長賈國亮的事。”
耿興說:“你哪是彙報,是知會,我說荊部長,咱們也曾在一個戰壕裡戰鬥過,我老耿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荊濤說:“就是因為太值得信任了,我才沒來得及提前跟您老人家溝通,息怒吧,老兄也要理解理解我的難處,那樣的場合、那樣的事情,而且群眾反映如此強烈,我隻好如此了,還請耿市長見諒!”
韓春林說:“老耿對於你們的報請已經批了,但他覺得有些委屈,所以跑我這來訴苦了。”
荊濤說:“我也有一肚子的苦衷,我跟誰訴啊——”
耿興說:“你去找老大訴唄。”
“我去了,劈頭蓋臉把我數落了一頓,唉,彆說了!”
耿興說:“數落你什麼?”
“我不說,要想知道您親自去問。”
韓春林笑了。
耿興也笑了,他說:“荊部長,彆見怪,我老耿什麼脾氣你是知道的,賈國亮有問題,彆說他是公安係統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公安黨組和市紀委近期就會有人約談他,這個你放心,我希望地方黨委加強對屬地公安係統的監管,我會積極配合的。”
“您話言重了,隻要您不怪老弟,我就知足了。”
韓春林見兩個人有了談興,就說:“你倆在我屋先談著,我去找老尚說點事。”
荊濤見韓春林有意給他倆讓出空間,也就很開誠布公地向耿興介紹了他所發現的賈國亮在打人事件上的不作為,他就事論事,隻說了自己發現的問題,對於一些道聽途說的內容他沒有跟耿興說。
耿興知道荊濤向來說話留有餘地,他說:“關於賈國亮的問題,我們也注意到一些,剛才春林也跟我講了很多,這次對於他的處理,市局和我沒有任何意見,這一點你放心,無論你先不先跟我打招呼,我都沒意見。關於他的問題,我隻希望荊部長能及時跟我溝通,以便我們隨時掌握下邊乾部的情況。”
荊濤說:“有時事出緊急,都來不及溝通,剛才老大也把我批評了一頓,事情趕在那兒了,不做出決定不行,所以我隻好先斬後奏了,請老兄理解。”
耿興換了個話題,說道:“昨天下午我們開了市長功公會,其中就涉及到了東立高鐵南站的事,已經責成謝市長負責跟上邊聯係溝通,不知謝市長跟你們聯係了嗎?”
荊濤眼睛一亮,說道:“沒有,謝市長在嗎,我去找他。”
耿興說:“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他應該在吧,你去看看吧。”
荊濤和耿興同時走出韓春林的功公室。
他們口子的“謝市長”,其實就是常務副市長謝廣恒,他是繼王鵬落馬後,從省財政廳空降下來的常務副市長。
就這樣,荊濤又和謝廣恒聊了半天高鐵南站的事,一晃就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了。
荊濤本想在清陽留宿,可他想想還是毅然回去了。
擔心自己異想天開又去找芮曉楓,想想芮曉楓的態度,他還是想多給她一些時間吧,欲速則不達,急於求成其結果適得其反。
回到東立沒幾天,荊濤再次接到唐文澤的電話,唐文澤告訴他辛鑫已經去世。
對於這個結局,儘管荊濤已經預料到了,但還是沒想到這麼突然!
他問唐文澤:“唐老師,咱們能做點什麼?”
唐文澤說:“恐怕咱們什麼也做不了,他給家屬留下了遺囑,喪事從簡,曾經的同事和社會上的朋友一個都不通知,隻通知了夫妻雙方的親屬。”
這倒是符合辛鑫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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