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總秘書說:“我怕老板們有事。”
荊濤回頭看了看背後的汗蒸房,兩個人還在交談著什麼,神情都很輕鬆的樣子。
不下水,荊濤感到身上有些涼意,他將榮總秘書遞過來的毯子蓋住雙腿,開始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
又過了半小時,就聽到汗蒸房的門被打開。
榮總和鄭玉德滿麵紅光地走了出去。
荊濤和榮總秘書立刻起身,跟在他們身後往出走。
賓主終於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落座。
他們都喝了一點酒,說是暖暖身子。
荊濤發現,越是跟級彆高的人吃飯,人家越是不勸酒,所以這頓晚飯吃得都很舒服。
鄭玉德一連喝了兩碗疙瘩湯。
告彆的時候,鄭玉德跟榮總約好,下周未他請榮總遊泳。
坐在回去的車裡,鄭玉德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不說話。
一直默不作聲到了鄭玉德的住處,鄭玉德才跟荊濤說:“今晚你住在海洋的屋裡吧。”
荊濤點點頭。
他按照孟海洋給他發的微信,從茶幾底下找出鄭玉德睡前要吃的藥,倒在藥盒裡,晾好水後,才遞給鄭玉德,看著他吃下後,才問道:“華建真的要搬走嗎?”
鄭玉德喝光最後一口水,說道:“沒談這個事。”
荊濤一怔,在汗蒸房兩個人交談了近一個小時,沒談這事又談了什麼?
鄭玉德看出他的疑慮,說道:“還不是談這事的時候,我隻是征求他對當前清陽營商環境和政府工作有什麼意見和好的建議。我們倆誰都沒觸及那個話題。”
荊濤忽然感到鄭玉德就是鄭玉德!
不急於亮明來意,但又向對方透出來意。
征求意見就是尋找他們搬走的原因,查找工作不足。
記得來的時候,鄭玉德跟荊濤說,獲悉他們有搬走的意向時提到了華建上級領導的一個“拐彎關係”,也許,他們談了這個共同的話題。
鄭玉德明顯露出疲憊,荊濤便給他打來泡腳水,又將一代草藥泡在足浴盆中。
這是孟海洋為了治療鄭玉德的失眠症,每晚堅持做的事。
鄭玉德看著荊濤端過足浴盆,說道:“在汗蒸房蒸了半天,不用泡腳了。”
荊濤說:“汗蒸是汗蒸,泡腳是泡腳,這是孟秘書走前交代我的事,我必須遵照執行。”
鄭玉德笑了,坐在沙發上,將雙腳放進足浴盆裡,不大一會,他就閉著眼睡著了。
荊濤將沙發靠墊放在他的左右,耐心等待著,差不多十五分鐘後,他輕輕拿過鄭玉德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用毛巾擦乾淨。
當他再去拿他第二隻腳的時候,鄭玉德醒了。
他抽回腳,拿過毛巾,想自己去擦。
可能是有點累,也可能是剛醒,他彎了一下腰,沒夠到那隻腳。
“還是我來吧。”荊濤說著奪過毛巾,替他擦乾另一隻腳後,又將拖鞋套在他的腳上,隨後扶著鄭玉德站了起來。
由於鄭玉德最近的高血壓,荊濤擔心鄭玉德站起的動作過快過猛從而發生意外,所以攙扶著他站了起來。
鄭玉德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看地上的泡腳盆,說道:“這個隻能辛苦你了,我睜不開眼了,看來,今晚不用藥物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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