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再次眺目遠望，去看那白衣身影的麵容。
當他低下頭時，卻又是一臉的茫然。
他們赫然發現，每當他們想要將此人的樣貌記錄在宣紙之上時。
腦海中對於此人的印象便會變的極為模糊。
尤其是那張，足以驚豔世人，讓人過目不忘的神俊麵容。
每當他們內心激動的想要提筆作畫時，腦海中的那襲白衣，麵容就好似被一團迷霧所籠罩一般。
根本無法下筆。
直至白衣與那背著劍匣的老邁劍客，已經緩緩駛離了武帝城。
這些諜子們，才得哀歎一聲，隻能將此次發生事情的經過書寫記錄。
隨後萬裡加急，往自己所屬勢力送去。
……
“王爺……不對，額……”
老黃跟隨在那一白衣青年的身影。
撓著腦袋想要問些什麼，可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稱呼我為公子便好。”
吳長青隨意笑了笑。
“那個……公子，你如今是何境界啊？”
“難不成已經跨越了傳說中的陸地神仙？”
老黃有些好奇問道。
他是在吳長青還在武當山閉關的時候，才進入的清涼山。
他自是沒有見到過吳長青。
不過那時即使吳長青不在清涼山，整個清涼山上下，都還充斥著有關這位吳素養子的種種傳說。
什麼三歲便可毀聽潮湖百丈。
五歲武道比肩陳誌豹，八歲成就傳說中的人間仙道等等。
這種神乎其神的傳聞。
老黃已經聽的夠多了。
尤其是今日一見，他認為那些傳聞非但沒有任何的誇大，反倒是極為符合其描述。
隻是，這些傳聞再多。
卻是始終差了些什麼。
差了什麼。
曾經以李純罡為首的江湖，最令人神往的傳說是什麼。
李純罡八歲練劍，十六歲便入一品金剛境，十九歲成指玄，二十四歲入天象。
隨後閉劍六年，終是悟得那無上劍招劍開天門，一步跨入陸地劍仙之境。
成為世間美談。
但自己這位小主子的大哥，曆來的種種傳聞之中，就是缺少了這幾歲破幾境的豪邁情節。
讓人總覺著心中有些遺憾。
故此才有老黃這問。
“什麼境界……”
吳長青聞言卻是陷入了沉思。
仙道不比武道。
兩者獨屬的境界體係不一樣，沒有什麼可比性。
更何況，仙道的體係還是自己自創的。
僅是煉氣境的實力區間，便涵蓋了武道九至一品。
如今自己突破了煉氣，成就了築基。
反倒是失去了類似於武道天象境，與陸地神仙境界對於天地之間的交感。
他之所以能在東海之上，借助老黃一劍，平地起千丈山嶽。
完全就是他如今體內的力量已經濃鬱到自成一方世界的程度。
僅憑他自身的力量，便能做到禦起千丈山嶽的層次。
但要說他是陸地神仙，卻是不恰當。
“隻能說比肩煉氣士大宗師吧。”
“太多的，我其實也說不準。”
吳長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這般敷衍了事道。
不過老黃有此一問之後。
卻是突然讓吳長青萌生了一個想法。
自己成道，成為這人世間唯一的紅塵仙，雖是逍遙，但時間一長，總是要寂寞的。
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厭倦了人間的風光，就會選擇飛升上界，去仙人居所翻江倒海。
自己總得在這世間留下點什麼才是。
想到這裡。
吳長青突然笑眯眯的轉頭望向了黃振圖。
問出了一個讓老黃呆愣原地的問題。
“老黃，跟我修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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