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要去蹴鞠,我要去蹴鞠。”
小男孩吃完手裡的飴糖,就在涼茶鋪老板的身上晃,晃悠著讓他帶著去蹴鞠。
蹴鞠林長樂是沒玩兒過,不過小時候見林長喜和林長安玩兒過,就是用竹藤做成的竹球,踢來踢去的玩兒。
林長樂偶爾也踢過幾腳,球比較輕,沒有足球彈性大,固縣縣城裡每年秋天秋收完以後,還有固定的蹴鞠比賽。
比賽林長樂也看過幾次,比賽的時候那些人還會穿上比賽專屬的服飾,服飾一般都是交領或者圓領,前襟和褲腿都會揶起來,頭上用幅巾包裹著頭部,防止頭發掉下來,影響比賽。
林長樂沒有參與過蹴鞠,但是挺喜歡看的,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們在賽場上揮汗如雨,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現在雖然年紀小,比參加蹴鞠比賽的那些人更年輕,但畢竟兩世為人,前後加起來已經活了三十多年,即使年歲小,但心態卻是再也回不到少年時候了。
去年秋天的時候林長喜和林長安就參加了縣城裡麵的蹴鞠比賽,隊伍名字一個是雄鷹隊,一個是猛虎隊,兩個人當時都是猛虎隊的,最後還得了獎,林長樂記得當時的獎品是一套木雕的猴子,那猴子也不知道是以什麼為動力的,在一根單杠上麵轉來轉去,好像在翻單杠。
每個隊友發的猴子都不相同,但也差不多,都是各種動物做運動。
林長喜的是猴子翻單杠,林長安的是小雞吃米,不過他的小雞吃米,下麵有一個螺旋的能扭動的開關,需要扭動一下那個開關,小雞才能吃米。
那個小米吃米和林長樂小時候收到的八音盒差不多,都是需要扭動發條的,隻不過她的多了音樂。
作為家裡最受寵愛的妹妹,這些獎品最後都到了林長樂的手裡,就擺在她臥室的桌子上麵。
“長樂,你還要喝涼茶嗎?不喝的話咱們走吧,讓老板早點收攤。”
“嗯,我不喝了,咱們走吧,讓小朋友早點和爹爹出去玩兒。”
說完幾人就起了身。
林長樂將荷包打開準備付錢,卻被江阿公搶先了一步。
“我付,我付,這段時間你們付的銀子已經夠多了,上次雇傭馬車的銀子也是你付的,這小錢讓我攔。”
江阿公想付,林長樂也沒攔著。
付完錢正準備走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轉身繼續說道。
“老板,你這涼茶能打包嗎?我想打包幾杯帶著路上喝。”
老板剛放下兒子準備收攤,聽林長樂這麼一說連連點頭。
“能打包,能打包,你們帶水囊了嗎?帶的話我給你們灌到水囊裡,沒帶的話我這兒有竹筒,能打包的。”
“你就用竹筒給我們打包吧,我們沒帶水囊,就按照剛才我們喝的口味一樣來一份就行。”
“好好。”
老板今天收攤兒早,這些涼茶賣不出去,回去以後也是自己家人喝或者送給周圍的鄰居,能再賣出去幾份,他也是很高興的。
老板娘也幫著打包,很快就將涼茶給裝好了。
“小姑娘,這兩杯是羅漢果五花茶,這杯是燈心草茯苓茶。”
老板娘將竹筒遞給了林長樂。
這老板家的竹筒,除了上麵有塞子,上麵還掛了繩子,拿起來特彆方便。
“小姑娘你們慢點啊,出了這條街,往左邊兒再走個十來米就有雇傭馬車,雇傭馬車在城裡轉悠,十幾文錢就夠了,千萬彆多給。”
林長樂她們走遠後,老板娘想了起來,又喊著囑咐了兩句。
“謝謝老板娘。”
林長樂扭頭,雙手在嘴巴外麵撐了個喇叭,大聲回應。
按照老板娘說的,幾人出門後,就朝著街口走,出了街口往左手邊兒走了十來米就看見一排等著拉人的雇傭馬車。
雇馬車搞價這種事情向來是江阿公出麵的。
江阿公也很自覺地走到車夫跟前,打聽車價。
和第一個車夫聊了幾句後就走了,顯然是沒聊成,林長樂估摸著應該是價格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