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老爺如此神速的破了案,林長樂忍不住偷摸在沈月耳邊誇了一句。
“那可不,我外祖父年輕的時候呀,就喜歡瞎琢磨,不僅琢磨胭脂水粉,還琢磨其它的,我老家家裡的家具呀,都是我外祖父親手打的,他都沒有正式的拜過師學過藝,木匠手藝也是他看彆的木匠做,自己研究出來的,我聽說呀,我外祖家的第一間胭脂鋪裡麵的櫃子什麼的,都是我外祖親手做的,現在還用著呢,雖說有些年頭了,但老物件兒讓人看著更有感情。”
沈月欺身上前,在林長樂耳邊兒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她外祖父年輕時候的事兒,從她那一雙星星眼中,便能看出她對外祖父的崇拜。
張老爺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眼中沒了淚水,轉而是滿眼吃驚的釋小懷和郝文說道。
“小懷道長,小文道長你們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釋小懷率先開口。
“張老爺,我錯在不該想著包庇師弟。”
“嗯,我也不應該騙師傅的。”
郝文悶悶開了口。
然而張老爺卻是搖頭。
“錯,這個雖然也是你們的錯誤,但卻不是最大的錯誤,你們最大的錯誤是不夠信任彼此。”
見他們兩個麵麵相覷,滿臉迷茫之色,張老爺回頭,將還在看熱鬨的沈月和林長樂叫了過去。
猛然被點到名,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但仍是走了過去。
“月兒,若是你,你聽說長樂偷了東西,你會怎麼做?”
“長樂?長樂怎麼會偷東西呢,一定是彆人弄錯了,或者誣陷她。”
沈月想都不想,就連連搖頭。
“那長樂呢,若是有人說月兒和偷了東西,你會怎麼做。”
“張爺爺,月兒不是這種人,我相信他,若是彆人這麼說她,我一定會站在她這邊兒,搜集證據,證明她是清白的。”
林長樂毫不猶豫開口,語調十分篤定。
“不虧是我的好姐妹。”
沈月拍了拍林長樂的肩膀,她手勁兒大這一巴掌拍下去,林長樂身子不自覺地晃了晃。
釋小懷和郝文聽到沈月和林長樂的回答後,都所有所思起來。
“看到了嗎?”
張老爺蹲下身,一左一右拍了拍那兩個小道士的腦袋。
“兄弟義氣值得稱頌,然而你們著急認罪,是不是因為心裡認為對方偷了銀子,所以才爭相為對方掩飾。”
兩個少年的臉上都有了恍然大悟之色,郝文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師兄對不起,我不該那麼想你的,師傅問起的時候,我也沒有相信你,還在心裡認定那銀子就是你偷的。”
“不,是我不對。”
釋小懷的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我應該問問你的,我連問都沒問你,師傅說丟了銀子,你承認了,我就理所應當的認為是你偷的,是我不對。”
“抽屜裡麵的玄機,其實並不複雜,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人認罪太快了,才將鶴柳真人的重點拉到了誰是真正的凶手上,這個無解的問題上。”
張老爺望著兩個少年的眼睛,語調平緩有力。
“既然你們把對方當兄弟,把對方當做重要的人,那你就要相信你的兄弟,相信他的為人,相信他不會做那樣的事兒,而不是著急攬罪上身。”
釋小懷摸了一下眼睛,猛地朝著張老爺跪了下去。
“謹諄張老爺教誨。”
“我也一樣,張老爺說的我都記住了,謝謝您。”
郝文也趕緊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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