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您可太厲害了,你剛才說的那些律例都是真的嗎?”
鶴柳真人一走,沈月就搖著張老爺的胳膊滿臉崇拜。
“讓你平時多讀書,你偏生喜歡舞刀弄槍的,還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次知道知識有用了吧!”
張老爺捏了捏沈月的鼻子滿臉笑意。
“哎呀,外祖父,我都多大了呀,您還捏我鼻子。”
當著這麼多人麵,被外祖父捏鼻子,沈月有些不好意思,難得地紅了臉。
“這怕什麼,你就是一百歲也還是我的外孫女。”
說說笑笑間,太色也黑了下來。
今天又是在道觀中閒逛,又是去瀑布遊玩兒,路一點沒少走,晚上吃完齋飯,大家也都累了,匆匆洗漱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林長樂睡眠質量一直很好,自然是沾枕頭就著,倒是沈月和江朵,兩個人精神的很。
江朵因為忙,雖然也和沈月相熟,但在遠州府的時候,和沈月接觸的也不是太多,沈月外祖父那些豐功偉績,她是一點也沒聽過,如今見一個老人家竟如此厲害,說是舌戰群儒也不為過,心中好奇的緊,晚上便拉著沈月,讓沈月講講她外公的事兒。
沈月本就是個話嘮,加上是講外公的事兒,更是樂意,躺在被窩裡和江朵直講到後半夜才睡覺。
當然這些講述裡,有她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也有聽自己家親人說的,有娘親說的,有外祖母說的,還有舅舅說的。
彆看沈月外祖母平日裡對她外祖父一副嫌棄的樣子,其實兩人的感情好的很,她外祖母平時對外祖父也是崇拜著呢,和沈月講的都是外祖父厲害的事兒。
兩人熬夜聊天的結果就是,江朵第二天沒起來床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因為睡懶覺而錯過了一個麻姑廟中的慶典,慶典的時候還有人拋灑平安符,好在林長樂幫她搶到了一個。
而沈月就比較慘了,因為她是那姑娘娘的記名弟子,一年也難得來幾次麻姑廟,所以每次來早課什麼的都是要做足的,一次也不能懈怠。
所以一大早,眼睛都沒睜開,就被張老夫人拎出了屋子,頂著雞窩頭黑眼圈出去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一上午,中午沈月連最愛吃的齋菜也沒吃,直接回了屋,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
因為沈月有幾天課業要做,所以參觀完麻姑廟的林長樂一行人,又多在麻姑廟呆了幾天。
林長樂往日是比較愛睡懶覺的,在麻姑廟呆著的這段時間,她每天早早起床,晚上早早睡覺,白天還跟著觀裡的小道士們一起鍛煉,道觀裡忙碌的時候,還幫著發發東西,組織組織排隊,維持維持秩序,日子過的不亦樂乎。
江朵和她也差不多,總而言之,兩人對道觀中的生活很是喜歡,總結下來就是不虛此行。
這天一早,到了要離開道觀的日子,一早張老爺便去找了鶴柳真人道彆。
張老夫人說他家老頭是個話嘮,這一道彆怕是要到中午,讓大家都回屋歇著,收拾收拾東西,吃罷飯菜再走。
林長樂起先還不相信,覺得張老爺不是那樣的人,直到半上午仍不見去道彆的張老爺回來,她才知道張老夫人說的一點都沒錯,她都開始懷疑沈月的話嘮應該來著他外公。
畢竟她從不曾聽說沈夫人沈老爺多麼愛說話,沈辭也向來惜字如金,如此看來,沈月這話嘮就極有可能是遺傳了她外祖父或者是受外祖父影響的。
因為是最後一天呆在麻姑廟,沈月也不用再去做課業了,便拉著林長樂和江朵要去大殿裡,幫小道士的忙。
這段時間她每天忙著做課業,都沒怎麼閒下來過,聽江朵講述在觀中的悠閒生活,羨慕的不得了,發誓也要這麼玩兒一天。
雖然隻有最後半天時間了,但難得能體驗體驗,她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幾人去到大殿的時候,大殿之中已經排起了長隊。
林長樂熟練地去找小道士領了竹杯,給排隊的香客們發放起了綠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