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趕在響午之前到了遠州城,將林長樂送回客棧之後,沈月便回了她舅舅家,並和林長樂約好明天上午的見麵時間。
這家客棧的飯菜實在是不合林長樂的胃口,因此送走沈月後,林長樂便雇了一輛馬車,帶著林老太還有劉臘梅去了沈月上次帶她的那家店。
幸好分手的時候,林長樂問了沈月那家小店的具體地址,又雇傭了一個對州府路很熟的師傅,要不然已那家小店的位置,在馬車師傅繞第二圈的時候,林長樂就忘記路應該怎麼走了。
那家店離林長樂她們住的客棧並不遠,馬車走了兩刻鐘便到了。
和上次上午來的時候不同,這次因為是中午,正是吃飯的時候,店裡麵人來人往的好生熱鬨。
林長樂除了海鮮拚盤還點了一個燉鴨骨,上次她就想吃了,燉鴨骨這道菜在家裡的時候林老大媳婦兒常常做,味道特彆好,剛出來幾天她就有些懷念了。
因為人多,三人等了一會兒飯菜才上了桌。
剛一上桌,林長樂就被海鮮拚盤給吸引住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香。
即使吃過一次,再吃品嘗海鮮拚盤,林長樂依舊被它的味道吸引,真的是太鮮了,是在固縣嘗不到的美味。
林老太對海鮮拚盤的味道也很滿意,吃的很是開心,倒是劉臘梅沒怎麼吃海鮮,把鴨骨吃了一半,就著鴨骨又吃了一碗米飯。
“娘,您怎麼不吃海鮮呀?味道很好的。”
“我嘗過了,這個味道我有點吃不慣。”
每個人的口味不同,雖然林長樂覺得好吃,但她也沒有強迫劉臘梅,畢竟眾口難調,同一中東西真的是有人覺得是美味,有的人就一口也吃不了。
就拿她最愛吃的香菜來說吧,她特彆喜歡吃香菜,不管吃甚了都想放一點,特彆是喝湯的時候,除了甜湯,所有的湯必須放香菜。
但是她有個朋友就特彆討厭香菜,不僅香菜吃不了,香菜的味道都聞不了,她說香菜是臭的,可林長樂明明聞著香菜很香的。
林長樂還一直覺得她沒有品味,直到她那個朋友有一次給林長樂帶了她家鄉的折耳根讓林長樂吃。
林長樂當時就被那個味道給驚著了,不僅聞著難聞,而且吃起來比藥還難吃,可她那個朋友吃的特彆歡,林長樂當時都佩服她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林長樂才開始意識到,人和人的口味差距可以這麼大。
同一種食物真的可以說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從小店裡出來,林長樂覺得劉臘梅沒吃好,又帶著她和林老太在街上逛了逛,買了一些小吃。
遠州城的小吃,除了海鮮類的,其它的和固縣也差不多。
吃完以後大家又乘坐雇傭馬車回了客棧,晚上在客棧外的餛飩攤兒上吃了餛飩,雖然比不上固縣的那家餛飩好吃,但勝在湯底更加鮮美,特彆是蝦皮,放了有小半碗,和固縣那個每次都隻放七八隻蝦皮的老板比起來簡直太大方了。
因為可以免費加湯,林長樂吃完餛飩後,又加了半碗湯,老板並沒有林長樂的湯是加的而有所怠慢,該放的東西都放了,紫菜,蝦皮,香菜一樣不少,林長樂在心中直呼老板大氣。
吃飽喝足,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待沈月和江阿婆一家過來的時候,一行人坐著沈月的馬車朝著臨江道出發。
臨江道地處東海之濱,亦是北方最大的河流,臨水入海之處。
千百年間,臨水數次改道,衝刷出沃野千裡的寬廣平原,遠州城距離臨江道有一段距離,大家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打發起了時光。
雖然遠州府多山,土地貧瘠不好耕種,但是豐富的海產彌補了這項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