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你快彆提那個案子了,當時那事兒出來的時候我嚇的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看著我相公我都害怕。”一個湊熱鬨的婦女抱著自己的身子,好似現在聽了的有些害怕。
“誰不是呢,我呀還專門回娘家去住了幾天,那段日子呀,我和我相公說話都不敢太大聲,你說這夫妻之間有啥過不去的呀,床頭吵架床尾和就行了唄,非要鬨到這個地步。”
“要我說呀,最可憐的就是那兩個孩子,娘沒了,爹也做了牢,幸好還有爺爺奶奶在,要不這孩子就毀了。”
“有爺爺奶奶在有啥用呀,也就是能保證孩子餓不死,有那樣的爹爹那樣的娘,誰敢娶?誰敢嫁呀?”
“說的倒是,我閨女兒子我肯定是不會讓和這樣的人家攀親戚的。”
眼見著這幾個婦人越聊越跑題,林長樂和沈月對視一眼趕緊湊到了另外的人堆旁去聽熱鬨。
“這老吳家的二閨女估計還因為前年分家的事兒跟她姐姐夫置氣呢,你看今天她一點都不讓,硬是讓官差把他姐夫姐姐都帶走了。”
“要我我也生氣呀,你說老吳頭就兩個閨女,當初老吳頭就說了,哪個閨女肯招女婿這家裡的產業就給誰,結果這大閨女不願意招女婿,非要嫁人,後來這二閨女招了女婿回來,這家產分給二閨女本來就沒錯,結果那個大女婿攛掇著老吳頭大閨女鬨,姐妹倆好好的感情也給鬨沒了,老吳頭二閨女不生他氣才怪呢。”
“可不是,前年他們鬨分家的時候我還在呢,當時呀,差點打起來,後來還驚動了官府,人家當官過來了一趟,後來才沒打成,也就那件事兒之後,這老吳頭的大女兒大女婿就不怎麼和老吳頭聯係了,今年老吳頭的大閨女生了孩子,老吳頭送了不少禮金,這關係才稍微緩和些,沒成想就出了這事兒。”
這幾位嬸子一個比一個說的興奮,看她們對吳家事情的熟悉程度,應該是和吳家人比較熟悉。
“咱就是說,現在的人呀太現實了,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啥都沒有,屁都不是。”
“哎,你們說這老吳頭,會不會真的是他姑爺給殺的呀?要是這樣那可就真是太可怕了。”
一個長的白白淨淨,身材微胖的婦人說道。
“這還真不好說,我覺得應該不是他那個女婿做的吧,前陣子我聽說老吳頭給了她大閨女不少銀子呢,這銀子都給了,她女婿應該不會做那種事兒。”
“我也覺得不是他家大女婿,要是當初沒分家的時候這老頭死了,說是他大女婿殺了我還信,現在家都分好幾年了,再殺這老頭也沒用了呀!”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看呀就是水鬼拉替身,咱們這兒臨江裡麵哪年沒有幾個冤死的人呀!”
“就是就是,我看也是水鬼的過,我得回去和我家那小子說一說,以後讓他離這臨江遠點,太危險了。”
“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個死小子,昨天還和那幾個狐朋狗友在這兒江邊兒捉魚呢,幸好他爹路過的時候看見了,要不他就下河了,他爹把他好一頓打呀!”
“打就對了,不打不長記性。”
“哎呀,已經這麼晚了呀,我要回去做飯了,我家那口子回來要是吃不上現成飯,又得說我。”
“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也回去我也回去,這地方我都不敢一個人呆著啦,心裡瘮得慌。”
“哎吆你快彆說了,我家就住在後麵,我晚上還要出來上茅房的,你不說還不打緊,你這一說,我晚上不敢出來怎麼辦?”
幾個婦人又說了一會子閒話,便都散了。
林長樂和沈月往附近瞅了瞅,見周圍的人陸陸續續都散了,便往林老太她們那邊兒走。
林老太等人此時正坐在一棵石榴樹下乘涼,這石頭樹的周圍用石頭圍著,圍了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幾人就坐在石頭邊上。
“奶。”
耽誤的時間太長,林長樂跑到林老太跟前,拉著老太太的手,臉上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