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格被拉扯著根本不動,死死抱著懷裡的人兒,徐康晨心中煩的要死,這麼久以來哪次不是他想得到的便立刻能得到,今天人死了不說,還有鬨事的,媽的!
跨步上前用槍抵在他眉心,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不會以為我不敢殺你吧,這裡是極樂島,剛剛綁人的那個是島上唯一的一個士員,我告訴你,沒人來救你。是死是活全憑老子一句話。”
見嚴君格僵硬著身體還不放手,嗤笑一聲,把槍再次瞄準其他跟來的幾個人,幾人對視幾眼,權衡之下,跟著來拽人的小弟重新回到教室裡。
“憑你們幾塊貨想造反,媽的,再不老實,老子一槍崩了你。”徐康晨表情暴虐,手指挪動到扳機邊,秦宏丟掉木板趕緊賠笑,“哎哎哎,不是,不是,他媳婦兒出事了,傷心也是正常的。您大人有大量,彆跟他一般見識。”
“就是這,,,”屍體兩個字他還真不敢在嚴君格麵前說。
伸手指了指,“這,,,他現在有點接受不了,能不能讓他們待一塊兒,,,”
不待他說完,徐康晨立刻打斷,“島上這麼熱,外麵放不住。你倆抬著先放後麵地窖,那涼快,等破壞祠堂還有殺徐海的人找到,你們再領走。”
不知過了多久,在徐康晨準備再次發飆時,嚴君格打橫將人抱在懷裡,往後麵地窖走去,秦宏趕忙跟上去幫忙。
徐康晨煩躁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石,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地窖很大,因為在海島,特意做了兩層,下麵一層墊了木炭碎石,平時上麵會儲存蔬菜、水果。自從連接到島外,有了電之後,這個地窖就空了。
將屍體放到地上,徐康晨見他兩人還沒走的意思,尤其姓嚴的跪在地上趴在屍體上怎麼看怎麼瘮人。
直接踢了一腳秦宏的小腿,皺眉道,“彆他媽磨磨唧唧的,趕緊走。”
秦宏,“。。。老嚴走吧。”媽的踢我乾嘛,給我等著小子。
在徐康晨手槍的威脅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地窖,在離開地窖時,回頭看了一眼,接著用力關門落鎖,催促著嚴君格和秦宏重新回到教室關起來。
此時教室被破壞的窗戶已經用木板重新釘上,大家三五成群聚成小團夥,時不時的低語商量著什麼,隻是快一天沒吃東西,精神有些萎靡,氣氛十分壓抑。
嚴君格倚靠在角落,抬頭看著屋頂的燈泡,表情麻木。秦宏和劉奇軒幾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法子出去。想到這,秦宏挪到嚴君格身邊耳語幾句,後者看了他一眼,並未作答,隻垂下腦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應了一聲。
秦宏長舒一口氣,舔了舔乾裂的唇角,“媽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準備頹廢到底了。”
摸出白天張一言給他的那枚銅錢,“哎,給張一言報仇算我一份,難得交到這麼對脾氣的朋友,也算我出份力。”
嚴君格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手中的銅錢,“我替言言謝謝你!”
“甭客氣,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幫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我們呢。”
兩人對視一眼,接下來都沒有在說話,保持體力。
這時,房門被打開,白天的長毛瘦子拎著桶飯往地上一放,順腳踢了踢,“喂,我告訴你們,就這飯,不吃拉倒。”
臨關門時看了一眼角落的位置,這才重重關上門。回到主屋,挎著腿歪坐著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晨哥,那兩個小子萎在角落裡一動不動,跟傻了似的,坐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