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著,剛走出沒幾步遠,秦宏便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並喊道:“喂,張一言,咱們聊兩句唄。”
張一言看了一眼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秦宏後,轉頭與身旁的嚴君格對視一眼並點了點頭,隨後秦宏領著,三人朝著雜物間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秦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突然間又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張一言,你弄的那個假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難怪老嚴一直堅信你還活著呢,我一開始還覺得他是發瘋了,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聽到這話,嚴君格立馬不乾了,反駁說:“什麼叫發瘋啊?那明明是我和言言之間有心電感應好吧!”
“好好好,算你們有心電感應,可以了吧!唉……其實我現在就是懷疑隊伍裡可能還有叛徒存在,本來我已經把那個假屍體藏到雜物間裡麵去了,結果它卻跑到那邊去了。”
說到這裡,張一言停下了腳步看著秦宏,而秦宏則繼續講述著他們倆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我當時也是想再去確認一下情況而已,誰知道地窖居然受潮了,所以就隻能臨時更換存放地點。按理說這不應該出問題呀,除了奕學和劉奇軒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才對。”
三人匆匆趕到雜物間門口,目光落在那把毫無破損痕跡的鐵鎖上時,秦宏心中的疑惑愈發深重:“真是奇了怪了!鑰匙一直在我這,怎麼??”
張一言邁步走進房間,環顧四周後,敏銳地嗅到一股陌生的氣味。這股氣息顯然不屬於任何一個來島遊玩的旅客,那麼隻可能來自於島上的居民……難道說?
不僅如此,從到了學校開始他就發現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張一言眉頭緊蹙,轉頭看向秦宏問道:“秦宏,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彆的情況?”
“哎,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啊。”秦宏歎了口氣,無奈地承認道,“凱文和林海燕把那個大姐頭給殺了,她好像叫徐……徐願娣,對,就是這個名字。”緊接著,他詳細講述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張一言與嚴君格聽完後不禁直皺眉頭。嚴君格狠狠瞪了秦宏一眼,本想質問他為何不加以阻攔,但轉念一想,此時此刻大家都是自身難保。畢竟凱文和林海燕上島就是為了複仇,想要阻止恐怕並非易事。
“照實說吧,他們倆畢竟是外國人,估計會被遣返回國接受審判。”嚴君格轉頭凝視著身旁沉默不語的張一言,輕輕握住對方的手,柔聲問道:“言言,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張一言回握著他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一同走出了雜物間,“我會在學校周圍布下一層結界,隻要待在這個範圍內,就絕對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秦宏轉動著眼珠子分析道:“那個偷偷摸摸溜進來開鎖、搬走假屍體的家夥,會不會是島上的人。難道說,人還躲藏在學校裡麵不成?”說完又搖了搖頭否定自己剛才的想法。
張一言接話道,“那個人已經藏匿起來,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很弱,應該離這裡有些距離。”
然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嚴君格,隻見嚴君格毫不猶豫地表態:“言言,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不能再把我一個人丟下。”
“!!!老嚴啊,拜托你這位身高一米九大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可以不要如此矯情賣萌啊,惡心的我雞皮疙瘩都掉下來兩層!!!”
一邊說,秦宏還真就抖了抖胳膊,結果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罵道,“奶奶的,這什麼狗屁極樂聖君還挺厲害,哎,張一言,他是你師叔,你不清理門戶?”
嚴君格一臉嫌棄地衝著秦宏撇嘴,“你才惡心,言言可喜歡我這樣呢,是吧,言言?”看到張一言笑著點頭,這才心滿意足地低頭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言言,你要不要清理門戶呀?”
提及此事,張一言有些猶豫,按常理應當將人交由師傅處置,可如今張天嶽跑了,還明顯是要躲避自己,“罷了,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說著,他拿出玉如意,掌心運足氣力,隻見金光閃動,隨後將其交給秦宏,“給你,天亮前記得還給我,它能治你的傷。”一同遞給秦宏的,還有一個用黃符折成的護身符。
秦宏簡直是驚喜,雙手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摸著玉如意滑潤的線條,下一秒,他隻覺得原本刺痛難忍的地方,仿佛有一股清泉流過,通體舒暢。“謝謝,謝謝。不然,我也叫你張哥吧,我聽老嚴說你們局裡的人都這麼叫你。”
“隨你。”
張一言沒有絲毫耽擱,箭步如飛到了空地,穩穩站住,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他玉手輕揮,數十張黃符如自袖中飛出,整齊地排列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