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蔣昌的出租屋,兩人都沒說話,沉默著上了車。
汽車打著火,突然嚴君格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姚遠,“老姚,我們一直以為嫌疑人是蔣昌,如果昨天被圍的不是蔣昌,那幾個精神小夥有沒有可能看到他的臉!”
姚遠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安排好人員做模擬畫像,“老嚴,蔣昌八成也遇害了,我剛在床頭櫃看到了他的病例,強直性脊柱炎,已經累及心血管病變,根本不可能這麼靈活的傷人,逃跑。”
“草!”
“現在他這條線斷了,還有其他的,回去把案子從頭梳理一遍。”
“隻能這樣了!”
開著車,兩人還在商量著,眼看著前麵紅燈,減速停下,旁邊的車降下車窗,按了下喇叭。巧了,熟人,嚴君格笑了,“老馬,你小子乾嘛呢!”
馬光耀頂著倆黑眼圈看過來,“不是,你倆怎麼弄一起了,這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
“行啊,走著!”
找了個餐館,要了個小包間,馬光耀往那一坐,指了指朱九爾,“小朱,你們之前見過的,我不介紹了。”
朱九爾笑著打了招呼,給幾人都倒了茶水,“嚴隊,姚隊,以茶代酒,朱九爾,城南禁士所一組的。”
“客氣,客氣!”
商業互吹了一陣,很快進入話題,“老嚴,你跟老姚倆怎麼弄一塊的還沒說呢!”
“嗨,彆提了,案子剛有點眉頭,又斷了,正煩呢!”姚遠往椅背上一靠,拿出煙盒散了兩根,自己才點上,接著把案子簡單說了一下。“你呢,小馬哥,我看你和小朱這黑眼圈也是夠黑的。”
“嗨!還不是案子鬨的!”馬光耀接過煙讓了一下嚴君格,後者擺擺手,前者挑眉,“聽說你小子戒煙了,沒想到是真的!得!我自己抽!”
“前幾天狗肉館的案子你們有印象吧!都上同城熱搜了,好不容易才壓下去!”
嚴君格點頭,“怎麼?真是人肉?”
“可不咋地,否則我愁啥!還不是一個,那狗肚子裡一共提取出2組DNA,還都是女性!媽的!”
“謔~說說!”
馬光耀雙臂搭在飯桌上,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這才把案子說了。“本來抓到吳軍(大鼻子)以為很快能找到屍源,結果找了幾天,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剛從城南一村回來,吳軍(大鼻子)那相好的又失蹤了,這是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嚴君格和姚遠對視一眼,後者照著馬光耀說的也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女人估計不止吳軍這一個相好的吧!誰報的失蹤?屍塊不會有她的吧?”
按滅煙頭,馬光耀瞥了朱九爾一眼,後者會意,點頭繼續說道,“對,叫苗翠翠,是個30歲的寡婦,驗了DNA,不是她。聽村裡的女人說,她就是個村妓,男人趨之若鶩,女人都厭惡她。”
“報案的就是她其中一個相好的,叫韋寶超,28歲,在城南罐頭廠裡上班,他們約好10號發工資帶苗翠翠去市裡買條金項鏈,結果沒找到人這才報案。”
吃著菜,幾人邊討論案情,朱九爾突然想到什麼,“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其他三人看著他,等著下文,朱九爾放下筷子,神情嚴肅,“取出來的肉塊,最明顯的就是紅色指甲還有假睫毛,嚴隊,姚隊,狗肚子裡的屍塊,有沒有可能就是你們在找的失蹤的女人。”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嚴君格筷子一丟,站起身,“走吧!”
上了車,直奔城南禁士所,拿到檢查報告還有細節照片,嚴君格和姚遠兩人看的仔細,後者拿出手機,把失蹤人員照片調出來,“老嚴,你看這個,指甲上的圖案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