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輝猛地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感受著明顯跟床不沾邊地麵,一偏頭,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手腳並用的爬到鐵籠的角落。
“張一言!張一言你醒醒!”把人翻過來平躺,拍了拍臉頰,又重複叫了幾次,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
那瓶水裡究竟放了什麼?
這裡是哪裡?
把人重新放到地上,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空曠,陰冷,潮濕,隻有一盞白熾燈,其他什麼都沒有,像是地下倉庫。喊叫了幾聲也沒人搭理他,倒喊的口乾舌燥。
又看了看一人高的鐵籠子,摸了摸兜,手機沒了,心裡拔涼拔涼的。段輝就這麼清醒著,擔心著,煎熬著,警惕著,不知摸索了多久,根本沒找到出路。
有些頹然的坐回地上,把張一言抱著枕到腿上,就這麼守著昏睡過去的張一言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困境中的兩人,往往清醒的那個會承受的更多。
他得找到點事做,否則他得憋死。又看了看四周,氣的難受。
再低頭看著還在昏迷的人,呢喃道,“張一言,你千萬彆死,知不知道!”
“我替你挨了那麼多的打,你還沒報答我呢!”
抬手理了一下額角的碎發,心中一動,指尖滑動,描著好看的眉型。
睫毛好長!
勾了勾唇角,指尖蹭了蹭漂亮的鼻子。
“咕咚~”
喉結滾動,乾燥的嗓子終於分泌了一些唾液,咽了一下口水。他好像想到要張一言怎麼報答自己了。
慢慢俯身,低頭,隔著口罩,輕輕覆在那略有些乾燥的紅唇上。
“砰砰砰!!!”
段輝猛地回神,心跳的仿佛是擂鼓,捂住嘴巴,明明隔著口罩,好像還是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魯威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大笑著走了進來,“段輝,你他媽偷親就偷親,玩什麼純情,還他媽隔著口罩親!”
“不行了!笑死我了!簡直太白癡了!”
笑完了,魯威抱臂欣賞著兩人的窘迫,“段輝,你他媽都有種為了他出賣老子!怎麼沒種大大方方的親!”
他怎麼!!“你不是被抓了!那裡,,,也有你們的人?”
“我想出來,誰能關得住我。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魯威對著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手上便多了一把刀,“輝子,我跟這小娘們有仇,跟你嘛~也有!但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親手殺了他,我放了你,咱們還是兄弟!”
段輝把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了些,像是凶狠的野獸,惡狠狠的瞪著魯威,“做夢!”
小刀敲擊著鐵籠發出脆響,魯威笑的不懷好意,“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輝子,看在咱們認識這麼久,你又這麼純愛的份上,我給你個建議。”
打量了一下昏迷不醒的張一言,咧嘴笑的像個惡魔,“這小娘們中了藥,醒不過來也動不了。不出三天,渴也渴死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熱,彆涼了什麼都做不了!”
段輝將懷中人抱的更緊了些,如果不是有鐵籠攬著,他應該會撲上去打死魯威這個王八蛋,“滾!你少放屁!張一言才不會死,你少咒他!”
“嘿!不信你就看吧,看他會不會醒!”把手裡的小刀往地上一丟,拍了拍手往外走,“我的條件一直有效!”
鐵門關閉的聲音傳來,屋內再次陷入寂靜,段輝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刀,偏過頭去不再看,用下巴輕輕蹭著張一言的額頭,呢喃出聲,“張一言,你彆睡了,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市局裡可是炸了鍋了
嚴君格到六點準時在學校門口接人,結果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開始以為被學校的事絆住,便進來找。上次張一言帶他逛過學校,他知道地方,也知道鐘老師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