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格故技重施,法繩纏住六叔的身體,把人綁在樹上,笑的很和善,“六叔,你不說,我隻能當你是同夥,故意包庇!”
“媽了個巴子的,我咋成同夥了,三墩子,你看看你招來的都是啥人!”六叔對著村長的腳邊啐了一口。
村長看看不遠處的山神廟,心裡也是火急火燎的,“六叔你就說吧!”
“我說個6啊說,進去就讓我把棺材放一邊,屍體抬出來擺在地上,就讓我走了!”
“叫你的人長啥樣看清沒有?”
六叔搖頭,“烏漆墨黑一身,背上還掛個屁簾,臉上戴著麵具,是男是女我都沒看出來就被趕出來了!”
“黑袍?”嚴君格手上用力,一雙眼睛瞪他。
“對!對對!黑色的袍子,跟個雨披似的,其他人戴個鬥笠,也是一身黑!”
鬆開六叔,嚴君格重新回去抬起棺材,把剛剛的事說了一下,李俊立刻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村長剛準備去敲門,手還沒落下,木門從裡麵緩緩打開,吱呀吱呀聲顯得格外刺耳。
一行五人連帶著棺材一起抬了進去,卻沒看到六叔剛說的空棺材還有六嬸兒的屍體。
“噗通~”一聲,村長跪在地上,還沒說話,立刻有一穿黑袍戴著黑色鬥笠,全身黑,臉上還戴著黑色麵具的人出來。
來人揮臂,村長被掀開到一邊,連帶著竹籃也在地上滾了兩圈,幸好裡麵的碗沒滾出來。
“屍體抬出來,你們可以走了!”聲音低沉,透著威嚴!
村長立刻手忙腳亂的去扶棺材,痛哭起來。可並沒有人去勸他,嚴君格一邊推著上麵的棺木蓋子,一邊偷偷往裡看。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正看到一個山神廟內的一角。莊嚴肅穆的神像,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神像左側一個太師椅上,正坐著一身黑袍的人,卻並沒有戴鬥笠,而是扣上了黑袍上的帽子。黑袍並不是全黑,滾邊,腰帶都繡了金絲。
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無意識的自然下垂,露出一小節指尖,指甲細而長。
似是感受到了嚴君格的視線,黑袍人偏頭看了他一眼,隻一揮手,廟門砰的關上。
手背向外,手心向內,一個簡單的揮手動作,卻讓嚴君格忍不住皺起眉,那一下透著不耐,卻又沒有對他動手。
而且指尖那麼細,指甲也是,難道是女人?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到張一言,言言的手指也很細,指甲比一般女人留的都長。
當時他還問過怎麼留這麼長的指甲,言言窩在他懷裡笑的溫和,“自是有用處出留!”
用處?
除了做那事的時候,爽的控製不住撓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他還沒發現有第二種用處!
草!
怎麼這個時候想這個!一定是太想言言了!
“砰!”
山神廟的大門在幾人麵前關上,村長哭著抹淚,挎著籃子邊哭邊往山下走。
走的遠了,李俊才和嚴君格小聲說話,各自交代了剛剛看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