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言看她又喊又叫了半天,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微不可察的皺眉,“陳傑還有機會蘇醒。”
陳燕妮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繼續喊叫,甚至開始在病床上蹦躂。
場麵滑稽又好笑,嚴君格和宋清退後一步,想看看他怎麼應對。
張一言抬腿上前邁了一步,彎腰,身體前傾,與陳燕妮對視,右手一彈,一根銀針刺入她脖頸。
陳燕妮全身仿佛過電一般,動彈不得,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人眼球翻轉,眨眼間變成兩個瞳孔。
她想尖叫,可張了張嘴巴,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神求助的看向他身後的人,可剩下三人好像默認了他的做法。
嚴君格和宋清是根本沒看到,張天明則是微笑的鼓勵他繼續。
【啊啊啊啊,救命,這人是怪物】
她在心裡瘋狂呐喊,麵前的怪物卻對她笑了,伸出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一言已經窺探到需要的信息,眨眼間,眼球恢複,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陳燕妮,為了陳傑,彆再裝瘋賣傻。”
“你阻礙辦案,想過他的處境嗎?”
【你應該知道,我沒在說謊,也有這個能力。】
張一言輕輕揮了一下手,接著往旁邊挪了一步。
陳燕妮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可以動了??最後一句話好像直接鑽進她腦子裡,震的她瞪大眼睛。
右手扶著左邊胳膊肘不住摩擦,低頭思索良久,似是下定決心般,猛地抬頭,“隻要我弟弟可以醒過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聞言,嚴君格收起手機,抬起頭看向陳燕妮,詫異她突然的配合。
隨即鄭重道,“你放心,醫院會組織最權威的腦部專家醫治陳傑。”
“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偏頭看向張一言,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表情,陳燕妮嘴硬的很,他是怎麼做到的?
帶著疑惑開始記錄陳燕妮的口供,“我不是爸媽的親生孩子,知道真相後我接受不了現實輟學離家出走。”
“輾轉到a市,進了夜總會上班。”
“小傑出現的時候,我以為他是來找我,後來發現他做了調查員,我更沒臉見他了。”
“他要我回家,說爸媽很想我,我這才知道自己這麼久真是太蠢了。”
“我終於決定辭職,答應回家,可小傑卻出事了。”
“他說接我去他那暫住,順便收拾東西,一起回家。”
“最後一天下班,我從後門走,卻看到他被人打暈在地,旁邊躺著他的同事。”
“我趁著打手去接電話,小傑背走了,等我再回去的時候,他同事已經被拖上車帶走了。”
嚴君格雙手抱胸,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打人的和拖人的是不是同一夥人?有沒有看清臉?車牌?”
“當時那種情況,為什麼不報案,不找人幫忙?”
陳燕妮抖了抖,“打人的是夜總會裡看場子的輝哥,他心狠手辣,看不慣誰就會動手,從來不需要什麼理由。”
“聽說他有人命在手上,我們都怕他,更惹不起他。”
“後來我聽說那個調查員也失蹤了,我怕小傑出事,所以就把他藏了起來。”
嚴君格點了點頭,“輝哥全名叫什麼?長什麼樣?”
陳燕妮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大家都叫他輝哥,他很高,很壯,胳膊上有紋身。”
“但他總是戴著黑色鉚釘口罩,沒幾個人見過他。”
嚴君格把她說的信息記錄下來,也許何強會知道,“行,如果想到什麼立刻聯係我們。”
“同誌,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弟弟?”
“可以,但必須有我們的人陪同。”
“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