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間,一個模糊的影子倏然朝他靠近,魏玄側身,居然躲過了黑衣人的劈殺。
他能看見了?
魏玄集中注意力,視線中血紅的人影扭曲晃動,好像在水裡一樣,他艱難地數了數個數。
十八個人,個個都是內功高手,看來這次韋誌同可是大出血了。
憑借著視線的微弱助力,魏玄避開了對麵的刀劍,甚至還重傷了幾人,正當他重燃希望的時候,忽然腦袋一陣眩暈,眼前的人影更模糊了,似乎要消失了。
他用手扶住額頭,這才發覺,袖子已經被血浸得透透的了,再這樣下去,他會失血而亡的。
失血讓他迅速眩暈,周身感到一陣陣的冰冷,雙腿一軟,他跪倒在地上。
黑衣人瞅準機會立即揮刀上前,朝著魏玄的脖頸砍下去,
魏玄已經無力抵抗,他想,如果就這樣死去,也挺好,來生,一定要有雙健康的眼睛,和一對愛他的爹娘。
忽而一支弩箭射來,黑衣人被穿胸而過,倒在魏玄身邊。
樹上落下了另一群黑衣人,與這群黑衣人不同的是,他們腰間紮著金色的腰帶。
兩個人過來扶起魏玄,“魏公子,沒事吧?”
沈長洲扛著雲團,利用輕功,在林間飛速逃跑。
雲團薅住他的耳朵,“你就這樣拋下魏玄?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有啥過意不去的?那可是他自願留下的。”不多久,沈長洲跑回了之前的小村莊,帶著雲團騎上馬。
“魏玄還在那呢。”雲團著急。
沈長洲哄她,“咱們先回京城,找到幫手再來救他。”
“萬一他死了呢?”
沈長洲隨口道:“死了就投胎。”
“什麼?”
沈長洲隻好改口,“他功夫那麼好,不會死的。”
他一揮鞭子,騎馬走小路朝京城奔去。
韋誌同一大早上就帶了人等在碩寧伯府門前,要押了雲團去庵子。
碩寧伯府大門緊閉,外麵圍了好些人,劉老太為了看熱鬨,也在其中。
“我就說,如果是個好的,人家能丟?就是個禍根,早聽我的話扔了,今日也不會被人堵著門。”劉老太說。
小劉氏跟著道:“幸好皇上沒有怪罪咱們白家,不然說不定還要連累玉成嘞。”
韋誌同等到辰時,碩寧伯府的大門依舊沒有開,他對身邊的京兆尹說:“嚴大人,您說這種時候該怎麼辦?”
“聖命已下,任何人不得違抗,來人,撞開大門。”
京兆尹大人一聲令下,就有一群衙差上前撞門,隻撞了兩下,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羅惠蘭身邊跟著老金,還有幾個丫頭,來到門前。
“韋大人,我女兒昨夜有些不舒服,還請大人您寬限幾日,等小女身體好了,我們家親自送去庵堂。”
韋大人嗬嗬大笑,“白夫人您這話說得輕鬆,若是這陸家女病一直不好,豈不是要一直待在你家養病,庵堂都不用去了?”